没有出头的意思,有了客人也只会很简单地招待。不排外,但也不会过分热情。
这里同水路完全隔绝,却是那些无法从水路行走的商队的必经之地。
很多东西都不能轻易从水路上走,一些可能会吸引水底恶兽的宝石或者矿物,在近水的地方会受到影响的魔法器具,甚至做生意的奴隶主可能会晕船这样的理由,这里的人也都见过。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就会再给你打开一扇窗,这里的人们失去了水路的便捷,却有了在陆地上的通畅。
只可惜他们也没有什么想要借由这样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来发展自己城镇的意思。没有倒买倒卖的投机商,也没有搭伙合作的投资人,小镇的人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倒是和那些路上匆匆忙忙的商人和旅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现在,这鲜明对比的画面,就正好呈现在卡琳娜的眼前。
熙熙攘攘买东西的人群和闲适自在的本地居民简直能让人一眼就能区分得出来,在别的地方可看不到这样鲜明的对比。
走在先头的古里和妮娜一唱一和地“哦!”“哇!”了起来。
跟在他们后面的卡琳娜走得却像是领主出来巡游,在缓慢前进的步伐中,她侧头问道:“看起来感觉如何?”
一个将自己从头裹到脚的家伙跟在卡琳娜身后,鬼鬼祟祟,却又光明正大。
大概是个魔法师吧。
每个路过他的人都会这么想着,然后在感受到这夏之国本不应该存在的寒意的时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匆匆忙忙地从离他好几米的地方绕行过去。
毕竟虽然现在魔法师有了魔法师协会的管制,但那些传说中故事里,历史上曾经存在的邪恶魔法师们在人们心中留下的根深蒂固的印象已经无法消磨,母亲在吓唬孩子的时候,也总是会喜欢说“再不睡就要被魔法师抓去吃掉啦!”这样的话。
所以在面对魔法师的时候,人们的第一反应总是会逃避,这是人之常情。
“没有什么异状。”像是停下来感应了一会,从斗篷里传出了一个声音。
这位神秘的魔法师自然是泰勒。他现在还在考察期,一般无法离开自己所属的教会。所以如果他执意要和卡琳娜一起来到这格瑞诺瑞的话,那就只能偷溜。
在初期的热潮过去后,回流的信徒们也因为这位新来的牧师太过熟悉太过年轻,最终还是选择了去那处更大一点的教堂参拜。
教堂一旦冷清下来,泰勒的偷溜行动就更加好办。现在教堂的几位固定参拜者都是年纪过大的老人,几天才会来那么一次,泰勒稍微动了动手脚让他们在同一天的时候前来参拜,再加上他那些小把戏,如果他能在一周以内赶回去的话,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他已经偷溜出去的事情。
但一周的时间限制让泰勒也觉得有些紧迫感。于是在调查中,他不可避免的就会体现出一种焦急的态度。
“我没有问你那种事情啦,只是在问你对于这个城镇的感觉如何而已。”卡琳娜好笑地摇头,“你不是说曾经来过这里一次吗?小时候的记忆和现在对比的话,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泰勒再次感觉了一下,然后答道:“还是没有。”
“所以都说了问的不是那些……算了。”卡琳娜叹了口气,真心觉得这人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