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屋子里挤了呢。”古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在马车上颠簸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再次脚踏实地感受到了城市的气息,他整个人从骨子里都在散发着一种舒适的感觉。

他们的马车停在驿馆,载有伊丽莎白和拉洁儿的那辆则直接开进了领主府,没了头上压着的高贵,古里算是终于从工作模式中跳脱出来,什么话也都敢说。

伊丽莎白的马车虽然安全系数不够,但至少它还能继续行驶,所以在重要人士和一些贴身护卫驻扎进同一辆马车的时候,其余闲杂人等就上了伊丽莎白之前的那辆马车。

所有的贵重贴身物品都被搬走了,这同时也意味着马车的房间里会显得无比空档和宽敞,更别提伊丽莎白的马车本来就比拉洁儿的大,一直总是和警卫们挤在一间屋子里的古里总算是能从坐着睡变成躺着睡……不过等这次换完马车,估计又得一路坐着睡到王城了。

“有吗?我倒觉得和之前差不多。”卡琳娜随手摘了片叶子叼在嘴里,试图吹出笛音,却只能发出一阵阵“噗噗噗”的响声。

妮娜一边给卡琳娜出着各种能让叶子产生声音的馊主意,一边复议她的话。

“那是因为你们一个能和拉洁儿夫人的侍女睡一间屋,一个直接抱上伊丽莎白殿下的大腿了好吧?”古里不屑地撇嘴,深深觉得是他们这群男人的绅士风度把这些女孩子给惯坏了。

虽然在车队里警卫的数量要远比侍女的数目多,但分房间的时候,两边还是分了一样大的两间,所以和侍女们一起睡的妮娜从来就没觉得地方不够睡过,更别提在和伊丽莎白谈话后在车队里身份直线上涨的卡琳娜了。

一提到卡琳娜的待遇,古里就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一双眼睛不断瞥向她的脸,“我有话要说”这几个字就差没直接用黑墨水写在他脸上了。

一片叶子已经被卡琳娜折腾地从中间破了个口,她惋惜地看了一眼,抱着“下一次自己绝对会吹响”的执念,又摘了一片叶子。

期间眼神扫过古里的脸,然后毫不留情的当做没看见。

古里觉得自己的肚子被捅了一刀,抱腹扶墙,用眼神控诉着卡琳娜的无情。

身为峡口城市,埃卡拉的气候并不算好,黄尘飞扬也是每日必见的场景,因此甚至还引出了一个段子,说在埃卡拉城里最辛苦的工作就是马路清洁工前脚扫完后脚撒土,下雨脚踩泥巴糊,从来就没有整条街都是干净的时候,工作评价永远都拿不到A。

所以卡琳娜这样玩叶子的行为其实很令人发指,但他们站的这地方偏向角落里,没人看到,自然也没人管。

妮娜玩弄了两下自己的指甲,在卡琳娜刚刚吹破的叶子上画了个十字,然后看着那伤口迅速变黑,连同叶片一起枯萎化灰,竟是开口给古里解围了:“好了,卡琳娜你就别逗他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反正就算被打也打不死的。”

这话一出,不仅卡琳娜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连古里都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三步:“快说,你是谁!是不是又一个怪物来装成了妮娜的样子!”

毕竟那可是妮娜,怎可能不乘机对他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妮娜无语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可,就,就算我要说那也得卡琳娜搭理我吧,”古里从妮娜诡异的态度中回过神来,然后挠着自己的头,稍微理清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妮娜你同意也没用啊?”

然后收获了妮娜一个更大的白眼。

卡琳娜按捺住自己想笑的冲动,终于放弃了和那片叶子作斗争,将它揉成一团随手丢弃,抬起下巴点点古里:“妮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有什么话也就直接说就行。”

她都这么说了,古里便也直接说了出来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