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罢,反正目的达成。
毫无征兆,他拿出空调被放在地上铺好,又从行李箱找出一条薄毯,放在床上。
“你睡床上。”他说。
苏洄立刻表态,“不用,我睡地上就行。”
“你身体不好,床有点小,将就一晚吧。”说完宁一宵便推门去洗漱了。
苏洄安静地坐在床上,或许是病理性的兴奋,让他感觉有好多话想和宁一宵说,可药物拉扯着他,想变正常一点的心也拉扯着他,让他可以保持普通的对话。
过去他从来不怕在谁面前表现得像个异类。
可宁一宵出现了,苏洄既期待他发现自己的不同,又希望他不要害怕。
宁一宵和他一样奇怪,从来不会多过问一句,不会询问他和谁发生了矛盾,为什么要故意惹人不快,也不追问喝酒的事,不好奇他为什么不回家,对他任何怪异的言行都呈现出巨大的包容心,已经快要接近漠视。
他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吧,苏洄想。
但很快苏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宁一宵并不冷漠,自己真的要独自离开的时候,他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