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陈带回来,也是想看看封然的反应。
他想过会可能在封然的脸上看到的神情,但是当他真的看到封然时,他脸上却是一种自已想都没有想过的。
悲悯。
对,就是悲。
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用悲恼的眼神看着另列外一个人呢。
像是一棵已经枯死的树在看看另外一个遂渐走自己老路的幼苗。
老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幼苗走向毁灭。
而自己就是那个毁灭幼苗的源头。
“道阻且长啊。”
温水酒在时祈的头上,顺着他的头发流下,面前的镜子被覆盖上一层水汽,时祈伸手擦了擦,镜子里的人因为热气蒸的有些泛红。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小朋友,你就真的不在意吗?”
关了水,时祈随便给自己擦了擦就套上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