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回笼觉睡得太舒服,薛鸿醒了以后就闻到了满屋子的烤地瓜香味。林奕青已经不在身边,他睡的位置旁边摊着本书。
薛鸿看了一眼,很薄的一本,叫什么潮骚。
名字怪怪的,薛鸿还以为是小黄书,翻了几页什么好看的都没翻到,他就又放回去,之后去客厅找林奕青。
林奕青坐在桌边吃着地瓜,还在看着旁边的笔记本电脑。
薛鸿也坐到他身边,伸手去拿地瓜。还热着的,微微有些烫手。将外面已经裂开的皮轻轻撕掉,香甜的味道就更加明显。
林奕青在一旁静静吃着,但可能是吃噎了,闷闷地打嗝,时不时一下,好半天都没停。
他自己毫不在乎,还在看电脑,直到薛鸿把热好的牛奶塞到他手里,他想也没想地喝了一口。
薛鸿觉得犯愣时候的林奕青最有趣。他的那些朋友总是说林奕青太过严肃,不好相处。可其实很多时候林奕青都是迷迷糊糊的。他在想事情,对周围就会少了很多注意力。
一般这种时候跟林奕青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给他吃什么他看也不看的也就会吃。
薛鸿偷着乐了一会儿,拍了张烤地瓜的照片,发到好友圈,在好友圈和朋友吹有多好吃。没一会又和几个朋友约了顿烧烤。
差不多到了快要上课的时间,薛鸿吃完饭就收拾出门。还想着晚上看完教练买栗子回家。
却不想晚上他去了教练家里,发现没人。他给教练打了电话,教练说在医院。
薛鸿匆匆骑车又去医院,这才知道张阿姨最近心脏不好,在住院,要准备做心脏搭桥手术。
医院大概是薛鸿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了,他一进去,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会烦躁不安。
当看到张阿姨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薛鸿差点哭出来,有些生气地和教练埋怨,怎么不早告诉他。
“嗨,就听医生的安排,做手术就好了。年轻人好好上学上班,不用操心我们,都有医保的。”
教练嗓门一如既往得大,怕吵到自己妻子休息,就拉着薛鸿出去再聊。
两人蹲在医院外面,薛鸿注意到教练平时都不抽烟的,这时候烟都随身带着了。
他看着教练抽烟,也学着要了一支。
教练瞪他一眼,想了想还是给了。
薛鸿只抽了一口,那口烟闷在嘴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吐,差点呛到,说什么也不抽了。
教练闷闷地笑,在黑暗之中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薛鸿心里难受,“我有认识的朋友当医生的,我去帮着问问。”
他一边发短信,低着头,眼泪啪嗒嗒往下掉。
教练笑话他,“多大了,哭什么?你阿姨身体一直不好,好多年了,这次彻底做手术,就能好不少。”
薛鸿对父母没有概念,对他最好的年长一些的人也就是教练夫妇了。他在高中时候没什么钱,为了锻炼参加比赛却需要吃大量的肉。阿姨总给他煮牛腩,那时候的牛肉就已经很贵了,教练自己家都不舍得那么吃肉。薛鸿一直都很感激,这么多年从来没忘过。
他很快收到了于姐打来的电话。于姐是江疏白的未婚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刚订婚没多久。她家就是开医院的,医生世家,一家子都是医生。
薛鸿在电话里说了情况,又问了教练张阿姨的姓名,住院房间。
于姐很快回道:“放心吧,姐帮你安排。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薛鸿想了想,说:“我不带小白去跑山。”
“你本来就不能带他去!先欠着我的,回头有的要你忙。”
薛鸿也不敢说反驳的话,小白一米九的身高,那么大块头在于姐面前都只能老老实实挨打的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