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鸿已经交代过入学是托了关系送进来的,应该是只一次性交了一年的学费。高二和高三,都得靠他们自己了。

一年的学费就是近十万,如果薛鸿的田径比赛能多拿几个成绩,应该也会减免不少,可也要做好最坏打算。

林奕青想着,无论如何,要让薛鸿把高中念完。他并不能完全地把薛鸿当成是狐狸,薛鸿也不会什么法术。除了吃的多,力气大,跑得快,伤口恢复得很快,也没什么特别异于常人的地方。

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林奕青也渐渐做了决定。

他晚上还是没留在姑姑家吃饭,许久不见姑父,姑父对他倒是还很关心地问了问学校的情况,让他注意身体。

“小伙子还发育呢,怎么成天这么瘦,多吃点啊。”

林奕青点头应了,又坐了一会儿就说要回家写作业,姑姑和姑父于是没再留他。

临走时,林奕青看了一眼自己曾经住过的小卧室,已经没了他多年住过的痕迹。他原本东西就很少,现在更是没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留在这间屋内了。

薛鸿总是依赖他,何尝又不是弥补了他心中的那份空缺。

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酸涩涩地想到自己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时候,薛鸿的存在多多少少让他不再寂寞。两人相依为命,再大的苦也吃得下去了,更何况,他们还远没到绝境。

林奕青报名了一个诗词比赛的节目,他需要钱,也需要出名。

仅仅是靠微博那点日常,他吸引到的粉丝远远不够赚钱。曾经他很讨厌为名为利,害怕出风头,被人评头品足。现如今为了生活,为了相依为命的人,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

薛鸿对这些事毫不知情,自从比赛以后,他在田径队就多了一个外号,叫半个身位。

无论他的竞争对手是谁,是比赛还是训练,他就只比第二名多半个身位。

张教练都要急死了,他担心是薛鸿的心理问题。这样子,是很难突破自身瓶颈的。

这天,他问薛鸿:“你还想不想好好进步,你可是将来能为国争光的人啊!”

薛鸿看着张教练,一脸迷茫,“为国争光?”

“你这么好的条件,难道你就不想将来当职业运动员,进国家队?去奥运比赛?”

一连串的问话,把薛鸿都问懵了,好半天,他才小声说道:“我只想开挖掘机来着。”

张教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薛鸿,好半天气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薛鸿回家就把这事和林奕青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