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提前一天溜走,因为谢思文给他买了机票,还非要送他去机场。

送什么啊,他又不是今天走,他还有要事要办呢!

他找了一家看起来很靠谱的三甲医院,打电话预约了门诊,想来经验丰富的医生见的事情多了,对他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大惊小怪。

他还预定了医院旁边的快捷酒店,准备搞完休息一下再回家,免得被家里人发现了。

希望在除夕夜之前能恢复正常。

舒书木摸清了谢思文的生活规律,趁着他出门跑步的时候,偷偷拎着心爱的行李袋下楼。

刚走出院子,发现有人站在门口,他吓了一大跳。

天都还没怎么亮,门口怎么会有一辆车,还有人站在边上,跟鬼一样啊!

舒书木差点叫出声,咬着牙定睛一看,居然是应知节。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好像就该大清早出现在这里一样。

舒书木:“呃,早上好?你找谢思文?”

应知节看了他一会儿,帮他拎过行李袋。

舒书木死死拽着绳子不肯松手:“干嘛,抢劫?”

虽然他看出来了应知节是要送他的意思,如果他真的要去赶飞机,拍拍屁股就上去了,但是他不是!平时出行怎么没见这么多人上赶着护送,他好不容易偷偷干点事,一个两个全找上门来。

“为什么是谢思文?”

应知节这么问他。

舒书木不懂,这问句没头没尾的:“什么为什么,谢思文怎么了?”

应知节看着他的眼睛:“你让关衔也去对付白锐,然后搬进谢思文这里,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天上日月同辉,白色的太阳和灰蓝色的月亮沉在边上水波荡漾的人工湖里,将寒冷的清晨衬得很荒凉,冷风中伫立的应知节也显得落寞。

舒书木进入不了这个情绪,他很急,医生又不能等他一个人,这么耽误下去要是错过时间了怎么办?

他说话跟有狼在后面撵似的快:“什么有的没的,他请我来做家教,谁在外面乱说?好了你没事就松手吧赶着回家过年呢,无论什么事都等年假结束再说。”

应知节沉默了一会儿:“……我送你。”

舒书木脾气也上来了。

不骂人是因为忙,应知节也还没洗脱嫌疑呢,肚子里没准就是他害的,还上赶着讨骂。

“烦不烦啊,都说了不用送,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怎么这么讨嫌?别缠着我,进去待着,等谢思文回来了跟他一起闭门思过!”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去干这件大事,怎么总是有人来干扰他。

应知节一直是很体面的,烦人、纠缠、讨嫌,这些词这辈子第一次跟他产生关系。果然他放开了手。

舒书木趁机跑走。哼哧哼哧拎着行李袋坐上了出租车后。

他突然想到,不知道应知节是什么时候来的?还刚好撞到他出门。也不知道应知节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到了医院,快过年了看病的人还是那么多,许多地方都排长队,舒书木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还好他在网上已经预约了,只等了半个小时。

医生见到舒书木先询问:“你对象呢?”

舒书木跟她说明了自己的特殊情况。

医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压了下去,让他先去做b超和验血。

她的反应已经比舒书木预想的好太多了,做检查的医生也就跟一般例行公事一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舒书木觉得这一切比他想象得简单,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顺利打掉,就跟拔个牙一样。

直到医生对他说:“虽然你的情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