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啊,不许哭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好好解决,哭有什么用。好了,打电话不要钱,我跟你开玩笑的。”舒书木讪讪地说,“但是我是真的要忙学习,你也别整天给我发消息了,多看看书比什么都强,你不是还在上高中吗。”

“你不回消息,我什么书都看不进去。”

舒书木感觉自己被道德绑架了,赶紧撇清关系:“哎,与我无关,前程是自己的,别把锅甩在我头上。”

不就是睡了他一觉吗,又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他怎么了呢。

“我不是怪你。”谢思文着急地解释,“学习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而且我成绩很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哥在你那里吗,是不是有他陪着你,你就不想搭理我了。”

舒书木反应了半天才把谢思文口中的“哥”和白锐对上号。

白锐整天神出鬼没的,又跟消失了一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看来连谢思文也没能掌握他的动向,真诡异。

“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不想跟谢思文说那么多,反正谢思文已经误会他跟白锐的关系了,就这样挺好,“没事我挂了,还要去图书馆。”

谢思文:“先别挂。木木,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办画展的日子,想邀请你过来看看。”

舒书木:“你都能办画展了?”

他非常震惊,一直觉得只有已经死了的大师才有画展,就连现代艺术家的画展他都很少见,谢思文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屁孩,他都没听说过他会画画,居然都能办。

不会是洗钱吧……舒书木阴暗地思忱。

“其实就是找个场地把我画的那些东西挂起来而已,不是很正式。”谢思文谦虚地说,“但是都没人来看,还是有点失落,所以我想找几个朋友来。我就在京城办的,离你的学校不远,来看看好不好,不然太冷清了,好丢脸。”

懂了,有点钱自娱自乐呗,还以为谢思文是什么画坛新星,吓了他一跳,原来只是个倒霉孩子。

舒书木心下了然:“你看看你,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年纪还小就多多练习,不要看别人办画展,就学别人,也去办。那人家无论是作品还是观众,都有多年的积累。你才几岁啊,没人看也很正常。”

谢思文不停地表示赞同,对,都对,说得太对了,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要是他早遇到舒书木,肯定不走这些弯路了。

这些话听着真舒坦,孺子可教也,舒书木很得意。

“可是我这次已经办了,木木,你就来帮帮我吧,好吗,求你了。”

谢思文听起来确实可怜,舒书木也不是铁石心肠,这小孩平时给他打这么多钱,这次又不懂事出了糗,就勉为其难去一趟吧。

走个过场就回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舒书木大发慈悲,准备去捧场。

他还准备了一个鸭舌帽,到时候走进去的时候戴着,走出来不戴,看起来就跟两个人一样,显得有不同的人来看展!

挣谢思文这份钱也算是尽心尽力。

然而到了展馆门口,他呆住了。

其实拿到地址的时候就有点怀疑,因为展馆的名字看起来很大,很出名,舒书木觉得就算是不知道里面在放着什么,也会有游客进去看的,怕不是谢思文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几十个游客他看不上。

不过既然他在电话里委屈得都哭了,还是去看一眼吧,小孩子自尊心强,能帮就帮一把。

直到看见展馆门口乌泱乌泱的人群。

舒书木不知道谢思文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馆内有限制人数,进去甚至要排队,他说冷清。

他憋着气排在了队伍后面,前面还有那么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