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再一不做二不休，把病员服拉开，把人翻过来，仔细观察他背上的印记。

手指比上去，那些痕迹如果是手指抹出来的，抹的人的手一定比自己的小。这道痕迹或者是用的食指和中指？这里又像是五指一样的爪痕。

记忆中李丝丝的回忆里把她压在地上的那个背后的女人忽然跳进脑海，如果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手也许就这么大吧？

思索了一会却没有其他的头绪，看着手下这消瘦又满是伤痕的身体也打不下去，李明只有悻悻的把他的衣服又拉回来让他躺好。

那天晚上赵思铭一直睡到了大天亮，而李明也在他床边抽了一晚上的烟。

等到赵思铭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李明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石头了。

“醒了？这是第二次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吧？”掐灭掉最后一根烟，又顺手把烟盒揉成一团丢掉，用因为熬夜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李明有点无力的笑了一下说，“虽然我们一共也就见过两次。”

赵思铭好半天思维才开始活动，又花了更多时间才想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把视线转向李明，没有说话。

“才没几天没见，怎么觉得我们两个都弄得挺惨的？”李明也不理他的状况，继续说，“你的未婚妻，又死了一个哦。”

“夏……雪……”听到这里赵思铭的瞳孔缩小了一下，挣扎的想要坐起来。

“死了。”李明叹了口气，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赵思铭是真的伤员了，于是走过去帮忙把他扶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

“死了……”赵思铭的表情有点悲痛，当然比不上李丝丝当时，只是悲伤却也是明显的在他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对于这个父亲所选定的未婚妻，他虽然不喜欢，却至少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去。

“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李明坐回位子上，他也装笑不出来了。

等了半天，赵思铭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闹着要自杀，却也没有说话，于是李明决定换自己说：“那么就让我来问吧。”

“李丝丝，夏雪，还有郑娟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不是死就是失踪？你为什么要跟家里断绝关系？你身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目光一闪，直视赵思铭的双眼，“你为什么要自杀！？”

第十章

“呵呵……”他如此一问，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赵思铭反而忽然笑了起来，不由得让李明有点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自杀？”赵思铭反问了一句，他同样直视着李明的眼睛，声音平稳，但是更深重的悲意却嵌进了他的眼睛里，让李明有一种他不是在笑而是在哭的错觉。

“如果我死了的话，或者一切就会停止了，如果我死得了的话……”赵思铭伸出手，慢慢得把袖子拉高，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这里，这几天，我不知道划了多少刀，但是却连皮肤都伤害不到……”

听着他的话，李明张大了眼睛，上前抓住他的手，他身上因为坠楼有多处伤口，但是手腕上却绝对看不到有刀伤的痕迹。

“如果上吊的话，绳子总会断掉；如果服毒的话，却连吞咽也做不到。我有尝试过点火自焚，但是火却怎么也点不起来……”赵思铭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或者该说是他的身体颤抖了，带动了他的声音。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一直要缠着我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为什么却不让我死？？”猛得，他一把反抓住李明的手臂，用的力量那么大，让人感觉到疼痛。他的颤抖通过两个人接触的肢体传达给了李明，有一瞬间李明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绝望。

“死不了的话，就只有活下去了……”赵思铭还在喃喃的说，但是目光已经移开，“一个人……活下去好了，如果再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