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经地义的事。”

牛皋不知道这些小官人口中还有多少天经地义的事,他只知道这些事,朝廷从来没有做过。朝廷只会不停收税,偏向和谈,放弃河北,压榨百姓,歧视武将士卒……

就像牛皋隔壁家那个醉鬼赌徒,只会干四件事:赌博,喝酒,打孩子,睡大觉。人事是一点不干。

“呸!”牛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顿了顿,牛皋连忙左右看了看,用鞋底去擦。

好险,差点忘记小官人们定下规矩,不许在城里随地吐痰,也不许随地大小便和乱丢垃圾,被发现就要罚钱。

“老牛!老牛!”

牛皋肩膀突然被揽住,他整张脸立刻皱起来,那双粗糙的手条件反射去摸腰上钱袋子。转头去看:“小官人……”

小官人似乎没有看到他往地上吐口水那一幕,眼角神气地飞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灵气十足:“快和我来,我们做了一道菜,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不是会做饭吗?来帮我们看看!”

牛皋被八岁的衣衣拉跑了。

等他看到那道菜:“……”

八岁的衣衣看似平静地问:“怎么样?哪里有问题?”

牛皋看着那锅赤色粘稠液体,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疙瘩,下意识问:“谁吐在锅里了?”

八岁的衣衣看着牛皋半晌,慢慢吐出五个字:“这是八宝粥。”她补充:“也就是腊八粥,我做的。”

牛皋:“……”

不能说哪里有问题,只能说到处都是问题。能把腊八粥做成这样,佛祖都得气死。

“小官人……”牛皋不敢再看那锅粥,生怕再看一眼,今天晚饭就吃不下了。他翼翼小心地说:“不如还是请个厨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