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打听到之后直奔膳厅,剑拔弩张地闯进去:“陆符钧!你们是不是发现了如何打造出可用铠甲?”

陆宰脸上笑容渐渐淡下去,眼色一沉,只见冷冽霜意。

这名文士此刻将手中双箸轻轻搭在碗沿上,脸色虽说不是凶神恶煞,却也不见善意。好似沙场上观测敌军的将军。

他与李纲对视一阵后,似乎在迟疑着什么,上下审视。

李纲哂笑:“要杀我灭口?”

陆宰没说话,这满屋子下人见状,已经在打量着屋子里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武器,把李纲就地拿下。

陆宰依然没说话。

“妾先告退。”妻子唐氏言笑晏晏起身,给下人们使眼色。这让下人们松了一口气,连忙簇拥着当家主母走人。

李纲神色不善:“陆符钧,两万套铁甲,三棱破甲锥也刺不破――你不说一说?”

“是这样么?”陆宰没有惶急,亦不见惊愕,仅是面不改色地:“只是此事?”

“甚么叫只是?”

吱――

椅子腿刺耳刮过地砖面,李纲用力坐在陆宰身侧,与他面对面。

“陆符钧,你发现锻造铠甲之法,却将它私藏,你是不是想造反?你管这叫‘只是’?”

“当然,我知晓你肯定不是想造反,能将家财捐献给将士抗金的陆符钧必然不会做出此事,否则,拉上七八十车财物投入一支叛军便是。”

“我猜肯定是那群土匪所作所为,他们所作所为是为了抗金,我明白,但私藏锻甲之法,究竟有没有想过其他抗金将士?这冷的是整个朝廷主战之人的热血,若是人人都像他们一样敝帚自珍,岂不是如散沙被金贼各个击破?”

阳光从窗口泼进来,带着正午的燥热。光斑映在二人脸上,光与影在变幻,生动地点燃着他们的怒火。

是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