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梗,突然心疼起陆宰来。
这人如此熟练,他以前到底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心酸。
……算了,现在先心疼心疼自己罢。
曾统迅速用视线扫遍少年全身,发现没有伤口后,松一口气:“没闯进去么?这也无妨,人不曾受伤便好。”
“啊?我闯进去啦!”
“!!!”
“不仅闯进去,我还把他们太庙砸啦!你是没看到,屋顶瓦片哗啦啦往下掉,那些金兵脸皱得像抹布,表情特别精彩,我抢过他们敲棒直往里冲,棒子打到谁,谁就非死即伤!喏!敲棒在这里,你别看它像是泡过番茄汁,这上面都是血!”
曾统不知道番茄汁是什么,但不妨碍他听懂一整段话。
也不妨碍他看出来,那敲棒确实经历过一场恶战,少年双手握着棒子,微微抬起下巴,特别神气。
曾统大开眼界:“你居然如此神勇。”
“还好,还好啦!”十四岁的青霓笑出牙花子,牙齿雪白得刺眼。
曾统紧张地问:“可有受伤,千万别自己忍着,很多将士都是战场上活下来,却倒在伤口发脓那一关。”
“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伤,都好啦!”十四岁的青霓一把撩起袖子,笑容灿烂:“你看,有些地方被刀风刮到,不是什么大事,现在都结痂了。”
曾统瞧着那手上横七竖八几道血痂,没办法和少年一样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