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理地用筷子理鱼肉。
“再说我干嘛要费心讨好你。”林晚振振有词,“我自己又不差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衣食无忧,信不信哪天我不高兴了回家吃利息,也能快快乐乐活到老呢。”
周衍川点头:“信。”
他看得出来,林晚的话里没加半分夸张的成分。
她虽然不是那种吃穿用度样样都挑最贵的类型,但看她开的车住的地段,都能看出的确不差钱。
更明显的,还是她身上那种自信明朗的气质,绝非为钱所困的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聊到这里,林晚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下班时的情况。
她其实不是心硬的人,如果何雨桐没有三番五次让她不痛快,面对缩编这种关乎生计的情况,对方好声好气跟她商量,说不定她还真愿意主动退出。
反正她之前就有了离开研究所的想法,成人之美,何乐不为。
当然现在她肯定不在乎何雨桐的死活了。
“说起来,我不是跟你提过,研究所新来的同事很烦心吗?”她把剥开的蟹壳在盘子里码得整整齐齐,“今天下班的时候,我听见她接电话,好像工作保不住了。”
周衍川动作一顿,又听她继续说:“我没想到魏主任竟然这么有能耐,直接把事情捅到她舅舅那里去。”
周衍川:“我没猜错的话,是曾楷文和你们领导说过什么。”
他将饭局那天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连曾楷文看出林晚是仓促应对都说了出来。
林晚听完愣了好半天。
先是感叹大佬不愧是大佬,一眼看穿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