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夏天从炎热的室外走进开着空调的房间,打开冰箱看见一杯冰好的薄荷水。又像冬天在雪地里步行许久,终于找到一个生着炉火的木屋。
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处于最舒服的状态之下。
林晚目不转睛地望向着他,然后终于忍不住去吻他的嘴唇。
说不上原因,但她就是觉得周衍川笑起来的声音也比别人悦耳,仿佛带着一种隐秘的电流,能够从她的耳朵蔓延到身体里。
她算是理解周幽王为何愿意烽火戏诸侯了,能博美人一笑,哪怕史书骂得再狠又怎样呢,至少这一刻的欢愉就胜过了人间无数。
从交换订婚戒指到现在,只有当下的时光才真正只属于他们两人。
房间里窗帘紧闭,只有墙上两盏壁灯照射出半明半昧的光线。
空气中漂浮着些微甘甜的酒气,把室内的温度酝酿得更加醉人,他们的十指紧握纠缠,两枚戒指在春光里刻印下情动绵绵的誓言。
没有太多声音,言语在此时显得过于匮乏,所有的情感都只能交给眼神与动作来传递。暧昧如同初春的冰雪,在山峰间迂回蜿蜒,攀过无人踏足的禁密高峰,最终汨汨流淌开来。
……
结束后,林晚懒得一根手指都不愿动。
周衍川抱她去洗澡,热水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她每一寸皮肤,令人昏昏欲睡。林晚勉强撑开眼皮,在雾气缭绕中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这里的光线好像比沙发那边更好,衬得周衍川比刚才更帅,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欢,又凑上去亲他。
然后她就被迫体验了一次浴室墙面的光滑度。
摇摇晃晃的,好几次感觉要就此跌到地上,都被周衍川又拉扯回去。他的手臂看着清瘦白净,其实用力的时候肌理分明,只要被他抱紧了,那就只能在他的视线里沉溺下去。
林晚的长发全湿,贴在她光/裸的背上,黏得很不舒服。他就用手指一点点地帮她拨开,然后带着几分安抚与挑逗,轻轻摩挲那道已经淡掉的疤痕。
“我好爱你啊。”她仰着头主动亲他,声音含糊,“特别特别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