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管他。
等到手机传来曾楷文的司机的消息,就下楼去迎接她的老板。
秦朝留在会议厅内继续帮忙,把签到册和笔都准备好后,他抬眼看见窗台那瓶被留下的矿泉水,无所谓地耸耸肩,过去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讲座开始后,秦朝坐在最后一排,听台上那位叫曾楷文的先生侃侃而谈。
他听得心不在焉,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视线不时望向第一排那个高鼻深眼的女人。
他昨晚在打工的餐厅见过她。
听同事说,是来和男朋友分手,而且账单还是由她付的。
秦朝对此不感兴趣,真正让他感到好玩的,是舒斐走后,他在旁边那张桌收拾时,听到她的前男友跟人打电话。
“她居然讽刺我还没断奶。我听见那句话的瞬间有多崩溃你知道吗,我们恋爱一年半,难道我没有付出过感情?难道要逼得我跟家里决裂,走上跟她一样替人打工的路,才叫真的爱她吗?”
秦朝把几个餐盘重叠在一起,面无表情地想:哦,又是一个豪门狗血的故事。
“你说得对,她或许一直看不起我。可她自己好得到哪里去?一个没背景的外地女人,能混成曾楷文的助理,谁知道暗地里有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这就有点过了啊,朋友。
秦朝抬眼望向餐桌对面的装饰镜,镜中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正在默默哽咽,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急需喝杯牛奶,再在妈妈的怀抱里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