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褪,江瑟垂下眸子,再冷硬不起来。

男人温热的呼吸散落在颈窝,江瑟索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打算装死。

周聿白轻笑出声,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进浴室。

一个澡,因为要避开伤口,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江瑟一直沉默的过分,任凭男人的手指掠过她的肌肤,也始终咬着牙关默不作声。

周聿白逗弄了她几句,见她脸色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便没再逗她。

直到被套了件睡裙,人也被扔在沙发上,江瑟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只是即便如此,她整张脸也仍旧臊的通红。

但不可否认,洗去了一身的黏腻,当真是无比清爽。当然,若是忽略男人在她身上乱摸的那只手就更好。

周聿白找了吹风筒过来,单膝跪在沙发上,替她吹起头发。

江瑟有些恍惚,安静的坐在那由着他摆弄。

周聿白亦是没再开口,动作很轻。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莫名多了些温馨,暖色的光影下,两人的身影逐渐重叠,竟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滋味。

直到片刻后,吹风筒的声音停止,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了江瑟泛红的耳珠。

江瑟下意识皱了下眉头,下一秒,周聿白便从身后靠近,俊脸贴在她耳朵,声音低沉:“我险些以为,你就要这么死了。”

第611章 至不至于这么低声下气?

江瑟浑身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聿白倒是没再开口,细碎的吻落在她颈窝,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深沉和晦暗。

半晌,江瑟睫毛轻颤,轻声道:“周聿白,你不会连我这种病号都下得去手吧。”

周聿白的吻缓慢停下,轻哂道:“不是刚好,你不觉得这种情况下正好有种禁忌的刺激感,连绳子都免了,左右你也动不了。”

江瑟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愠怒道:“你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正常的!”

周聿白扯了下唇角,倒是没再勉强,将人抱起后,沉声道:“上药。”

江瑟无法,只能由着他摆弄。

好在,整个过程男人都算得上老实,甚至沉默的过分。

无他,周聿白看着她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实在是生不出半点逗弄的心思。

她肤色雪白,连带着那些伤口针脚都变得狰狞又可怖。

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被缝缝补补过的破布娃娃,没由来的让他心口发堵。

江瑟全程闭着眼睛,可越是如此,感官好像越是被无数倍放大,连带着他指尖落在皮肤上的温度,都变得格外敏感和清晰。

好在,他并未为难她。

这让上好药的江瑟,轻轻松了口气。

*

因着看书实在不方便,白天又睡够了觉,江瑟索性窝在沙发上,找了个电影。

周聿白拿着手机坐在一旁打着游戏,时不时瞥两眼电视上的画面。

房间里光影氤氲,少了些平素的针锋相对和剑拔弩张,倒是莫名的和谐下来。

傍晚九点,江瑟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江瑟没打接,可过了一会,相同的号码再度打了过来,江瑟这才接起电话。

“喂,你好。”

“江瑟,我是李蔓。”话筒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江瑟愣了几秒,显然没想到李蔓会给她打这通电话,当即温声道:“李蔓姐,有什么事吗?”

“抱歉,我才下戏,所以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我刚听松哥说你出了车祸,伤的不轻,就想着打电话问问。”李蔓声音平和,倒好像和她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