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沐奕言缓缓地道。

“我……我就是阿骥啊,”袁骥惶恐了起来,抓着她的手用力地晃了晃,“陛下你怎么了?”

沐奕言仔细地看着他,绝然摇了摇头:“不,你不是阿骥,阿骥已经死了,他为了救我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了,你是袁霁祺,不是我的阿骥!”

袁骥呆若木鸡,忽然低吼一声,逃一样地离开了卧房。

自那句话后,沐奕言再也不肯和袁霁祺多说一句话,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一吃就下意识地干呕,吃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平时的她安静柔顺,只是那眼中没有了神采,时常在院子的石凳上一坐就是半天,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流云。

她惦念着梧州城,惦念着大齐,惦念着沐恒衍,惦念着即将兴冲冲赶来相见的俞镛之,可她也没脸再想起他们,是她引狼入室,她愧怍他们的天子。

钟大夫每日都来把脉问诊,每日都只会摇头:“郁结在心,只怕天皇老子来了都没法子啊。”

仅两天功夫,沐奕言便迅速地瘦了下来,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一阵狂风就能吹走。

抚剑费尽心机和她聊家常、说笑话,她也只是淡淡地应上几声,好像一棵即将腐朽枯萎的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