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于耳,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挂在两人唇角将滴未滴,形状优美的唇因男人狠狠的疼爱而红肿,上面镀着一层晶莹水色,如缓缓绽放的艳色蔷薇,淫靡且浪荡。

少年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在瓷白肌肤上落下一片阴影,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颤巍巍,想飞,却沉溺在男人的爱怜中难以自拔。

他被男人吻得失去了神智,整个身子都软倒在老师怀中,甚至会跟随男人的欲望而一同起舞,做些色情下流的动作。

偏偏姣好的眉形微蹙,微醺面容中带着点难受,让旁观者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被强迫的?如果是被逼的,我上去赶走意图不轨的男人,他会不会因此对我产生好感?

明明是两个人的主场,森林太郎眼里只有其中一人,他一瞬不瞬盯着在融化在老师爱意中的少年,心底翻滚出许多不能为外人所知的阴暗念头,紫红色瞳孔明明灭灭,正如嗜血野兽盯上纯白羔羊。

羔羊身边跟着另一只比他更强大的凶兽,所以尽管窥视,在引起凶兽注意前,森林太郎还是低下头颅,掩藏那双凶狠狡诈的眼。

一吻完毕,夏目漱石激荡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学生站在不远处。

他有些不悦,若林太郎不在就可以趁机对偌笙做些更过分的事,不过同时又因为亲近的人见证了自己的爱情而感到开心。

怀着炫耀的心情,夏目漱石对学生介绍,“林太郎,这是偌笙,是我的爱人和家人,以后你要叫偌笙师母。”

森林太郎没想到老师会为一个心怀不轨的投机分子做到这种地步,惊讶之余不自觉反驳,“老师,是否有些太过仓促了。”毕竟他上次来拜访还没有出现这个人。

“你说的对。”不等森林太郎高兴起来,夏目漱石接着道:“偌笙是我的挚爱,我要把他介绍给所有人,我要给偌笙一场盛大完美的婚礼。”

森林太郎:......

森林太郎蚌住了。

森林太郎看偌笙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个惑主妖魅。

偌笙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浑身发软,柔软无骨地依靠在男人胸口直喘气,察觉到到有目光传来,便偏头望过去。

少年脸颊微红,眼睛里还有未散尽的水雾,朦胧而无辜,森林太郎看到仙雾缭绕的林中小鹿,天真纯洁,无忧无虑,他不该被世俗玷污,他应该在山林里自由奔跑,在清澈泉水中嬉戏。

可一切终究是假象,被吻到失神的少年双颊熏粉,浑身散发说不出道不明的色气,他靠在男人胸膛上喘息,细细的呼吸带着钩子,勾得男人心脏随着他的呼吸鼓动叫嚣。

森林太郎最懂趋利避害,深深意识到眼前少年的危险性,大脑发出强烈警报,想要移开目光,眼睛却不受控制地黏在对方身上无法自拔。

许是亲吻太过激烈,少年眼角多一抹红痕,淡淡红色在瓷白肌肤上十分显眼,将一双桃花眼勾勒出魅惑多情,他只是那样淡淡看着森林太郎,目光并没有焦距,视线在身着军装的年轻人身上又似乎落在了别处。

作为被注视的对象,森林太郎觉得少年在勾引自己,眼波流转间魅惑众生若即若离,风月场的头牌都没有这少年会暗戳戳勾引人。

身为老师的情人竟然勾引他的徒弟,真是欠教训!

立领军装挡住了不断滚动的喉结,自己的吞咽声如擂鼓震耳欲聋,森林太郎如梦初醒,慌忙挪开视线,再不敢多看那妖精少年一眼。

夏目漱石为爱人抚平衣服褶皱,回头笑着对学生说道:“我请神官算好吉日,回头把请柬发给你,你帮忙派发一下。”

让学生帮忙派发请柬意味着夏目漱石把自己的人脉分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