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偌笙知道当这人面对他的时候心跳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崇应彪的心跳欢快激烈,就像在唱一首关于爱情的歌,浓浓炽热在曲子里流淌。

偌笙听见了,所以恨不起来。

他似乎永远无法去憎恨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哪怕对方做出很过分的事。

偌笙自这个世界醒来就缺少很多记忆,对很多事情没有清晰认知,对自己的性格过往也是如此,后来慢慢摸索逐渐了解了很多事,包括自己过于旺盛的情欲和只是稍加碰触就淫水泛滥的身体。

现在偌笙又了解到一件关于自己的事:他是个贪婪的怪物,渴望很多很多爱,需要汲取很多很多爱意才能活下去。

确定崇应彪睡着,偌笙小心翼翼挣脱男人温暖宽厚的怀抱,夜风袭来偌笙打了个冷颤,衣服被撕烂已经无法穿,偌笙裹紧崇应彪的披风踉踉跄跄往营地走去。

城外不仅驻扎了质子营,其他军营也在不远处,偌笙想要回到自己的医帐就要从其他军营边缘地带经过,他埋头向前走,在快要到达质子营门口时被巡逻士兵叫住。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偌笙赤裸着身体,全身上下只披了件崇应彪的披风,走动稍微大点凉风从双腿缝隙穿过,灌满了淫液的后穴因为失去堵塞而失控,淫液顺着腿根淅淅沥沥往下淌,一路走来偌笙不得不夹紧屁股,饶是如此走过的地方还是留下不少可疑水渍。

这个样子哪里能让旁人看到,偌笙忙垂下头快步往前走。

士兵见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行迹显得很可疑,于是大踏步上前,几步就追了上去,“你给我站......”

呵斥声戛然而止,士兵呆住了。

勉强裹紧的披风被暴力拉扯开,露出美人如玉莹润光滑的肌肤,浑圆消瘦的肩膀缀满青紫斑痕,不止线条修长的脖颈被粗暴嘬吸出暧昧吻痕,就连精巧诱人的锁骨上也挂着明晃晃的牙印,再往下,若有若无的起伏迤逦延伸至胸口最终被碍事的布料遮挡住视线,美人眸光水润,眼尾犹带着一抹勾人的艳色,眼波流传间楚楚可怜犹如清晨荷塘边摇曳身姿的沾露荷花,浑身上下都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这是一朵刚刚被大力采摘过的正开到艳的糜烂之花。

士兵喉头滚动,吞咽声大到响彻在场所有人耳边。

偌笙感到危险,手忙脚乱整理披风,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热黏腻,忙低下头,“我是殷郊殿下帐中人,奉命出来为殿下取东西,正要回去,请让开。”

偌笙脱口而出的其实是崇应彪,毕竟刚才他们还厮混在一起,但质子的威慑力没有王孙大,这才话到嘴边变成殷郊。

“哈,你这个样子殿下舍得放你出来?”领头的小队长听到殷郊的名头瑟缩了一下,很快想起什么眯着眼上下扫视眼前的美人,那欲念深重的目光令偌笙极为不适,“殷郊殿下向来洁身自好,前几天还把谄媚他的奴隶营管事打了一顿,殿下若看上哪个,自可找王妃安排带入王宫中去,怎会在账中留人?你不会新来的奴隶吧,都被男人肏烂了还敢胡言乱语,罪加一等!”

说着一双手已经摸了上来,“奴隶营来了这等货色管事竟然不告诉兄弟们,来,让兄弟们快活快活,伺候好了就放过你。”

“别碰我!”

看不出颜色的手扯他的披风,塞满污脏的黝黑指甲缝在眼前不停晃动,偌笙紧紧裹住披风躲避袭击,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他无力酸软的身体状态根本不是对手,只两三下就被几人围在中间,披风刺啦一声扯开,偌笙布满爱痕的雪白身体被迫露出大半。

夜里有些凉,暴露在外的后背不由自主抖了下,精致的肩胛骨因紧张而蜷缩凸起,好似折翼的蝴蝶在风霜里无声哭泣,少年身形颀长,小小一只好似轻轻巧巧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