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气从来不曾出现过。
经过此事枝发现看在主人的面子上,质子里绝大多数人对她的容忍度大到惊人,她其实可以更大胆一些,不知不觉便中活泼了许多,还交到一个朋友。
朋友是西方阵千夫长姬发大人的女奴,刚开始是对方主动来找她聊天。
姬发大人性格赤诚温和,从不曾责罚过她们这些奴隶,当初听说要为姬发大人选人,女奴们争先恐后争取机会,枝那时候还羡慕过对方运气好,当然现在枝觉得自己的运气才最好,自己的主人是最好的主人。
这话她的朋友不赞同,朋友说姬发大人才是最好的主人。
两人常常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有时候还会因为吵架忘了时间,但她们并不惊恐,因为她们的主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罚她们甚至要她们的命,这是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
后来枝问朋友,为什么选择亲近她毕竟军营中同等地位女奴不止她一个。
朋友神秘一笑,“因为我看你最顺眼啊。”
枝觉得朋友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她,但谁没有小秘密,她也不愿对任何人与主人有关的事。
她过上了以前从不敢想象的日子,以至于有时候午夜醒来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无比美妙的梦,枝每天都会诚心向上天乞求,愿她的主人身体健康顺心遂意,如果要付出代价就让她来好了。
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偌笙是乐见其成的。
殷寿将枝当做性奴赏赐给他,偌笙如果拒绝,枝必死无疑,但他不可能和枝发生什么,若让她什么都不做安静待着,枝可能会在整日恐慌中惊惧而死。
看到枝开始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偌笙也为她开心,既然接下了这个人,他当然要为她负责。
只不过枝的那位朋友,出现在他身边的频率是不是过高了?
当得知对方是姬发的女奴且主动来找枝交朋友,一切豁然开朗。
再次见到姬发,偌笙瞪了他一眼,“你让她接近枝的吧,行啊你。”
姬发灿烂的笑容一滞,着急地围着偌笙转圈,仰着湿漉漉的狗狗眼期期艾艾地靠过来,“对不起嘛,大帅看着我都不敢随便来找你,担心你又不好好吃饭生病了我都不知道,想你想得慌就出此下策,你不喜欢我让她别再来了,别生我气好不好?好不好嘛。”
姬发总是这样,在他面前一贯心里有什么便直白表现出来,无论好的坏的都乐意与他分享,将整颗心完完全全剖出来给他看,偌笙对这样的人总是没办法。
看着裸着上身的英挺少年郎,偌笙心下一软,没好气地再瞪他一眼,“过来,给你看伤口。”
“哎!”
“怎么弄伤的?”
“打猎不小心被抓破了皮。”其实野兽那一爪子姬发能避开。
他不想给偌笙带去麻烦,只能苦苦按压思念已经好久没见到偌笙了,现成的理由放在眼前当然不能错过。
“哪里是小伤。”偌笙咕囔,姬发胸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一片,也就这群从小被洗脑的少年不在意。
偌笙低头小心翼翼为少年处理伤口,生怕弄疼了人,时不时轻声问一句“疼不疼”,姬发憨笑着说不疼,满心满眼都是偌笙心疼自己的模样,看着偌笙那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姬发心底一片温软,只要待在偌笙身边,哪怕静静呆着什么都不做都觉得无比满足。
但再舍不得,时间也是一眨眼就过去,姬发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恋恋不舍不愿离去,偌笙忽然严肃了脸,“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