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成佛前还能跟这家伙干杯，把能说开的话全部说开，算是糟糕到一塌糊涂的事情里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了。

管家代替家主向年少的夏油杰传达了善意，对话刚一结束，五条悟就迫不及待地把夏油杰牵进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去就给夏油杰炫耀窗台上的花，还有架子上许许多多的手办。

彼时还很年少的少年们一起坐在榻榻米地板上，开始很认真地写一份“造反”计划书。

五条家的老家主有点唏嘘。

新秩序的计划......居然是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开头的吗？

观众席上的咒术师们看着这平淡日常的一幕，听着少年们天真稚嫩的交流，一时间百味杂陈：那个时候的五条部长和夏油部长，知道咒术界有朝一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灵魂夏油杰指指大荧幕，“不过，是我的错觉吗？悟，这一幕总给我一种他们能干出什么大事的感觉。”

“老子也这么想。”灵魂五条悟咬一口柚饼子，吃得脸颊鼓鼓：“这个电影，不会真的是你这家伙的幻想吧？”

“幻想肯定是幻想，但绝对不是我的。自从叛逃，我可不会幻想这种美好的东西。”

身为亲手撕毁一切的家伙，脑子里却还在幻想这么美好的东西，听起来简直像个小丑一样，不是吗？

因此，灵魂夏油杰得出了结论：“所以这果然是你的幻想。”

灵魂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苦恼道：“老子也没幻想过什么太美好的未来，啧，畅想烂橘子和烂橘子的拥护者尸横遍野的画面算不算美好的未来？”

“......勉强算吧，你高兴就好。”

灵魂五条悟忽然回过味来，他一拍大腿：“啊！你的‘咒术师的乐园’不也算是美好的幻想吗？果然，你自己也觉得那只是个空想吧？”

“......真没礼貌啊，悟。”

“干嘛，不服气吗，我们打一架？”

灵魂夏油杰喝一口水果茶，淡定道：“免了，我可没兴趣跟死人打架。”

“真伤人啊，怪刘海。而且要说死人，我们明明彼此彼此。”

“呵呵，我比你早死一年，这样说起来好像还是我更厉害一点，记得叫我前辈，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荧幕里的少年们写完了最基础的计划书，一起吃饭，打游戏，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夏油杰换上五条悟的浴衣，两个少年踩着木屐，一起并肩走向了后山的温泉。

他身上的浴衣普普通通，普通到五条悟们甚至认不出这是他众多浴衣中的哪一件，但毫无疑问，这清淡却温馨的一幕让不少五条悟狠狠酸了一把。

教师悟喃喃自语道：“可恶，那小子心里一定在暗爽......”

袅袅温泉里，五条悟从旁边的小冰箱中拿出饮料，邀功一般地说：“怎么样？这一趟来得很值吧。”

夏油杰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泉里，真心实意道：“很值。但就算没有温泉，过来见悟一面也很值了。”

又是如此自然的甜言蜜语攻势。

过了一会儿，夏油杰把脑袋搁在自己的手背上，静静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五条悟靠过去，拨弄了一下夏油杰的手指，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一样，鬼鬼祟祟地捏一捏对方的手指，又轻轻摩挲一下对方圆润的指甲，还用自己的小拇指翘起对方的小拇指，做了个毫无意义的拉钩动作。

夏油杰闭着眼睛，呼吸绵长，五条悟玩了一会儿，便学着夏油的样子，两颗脑袋傻兮兮地并排放在一起，静静地享受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夜晚。

观众席上的观众们都很安静，生怕打扰到这个温馨美好的温泉之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