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全盛之时,微微朝中间拢起,一朵朵翘立树梢。宋南卿提着袍子下摆快速下楼梯,身后的宫人差点没跟上,红色纱袍随着他的动作扬起,片刻就跑到了一株玉兰树下。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身体各处洋溢着舒适,宋南卿伸手摘下了一朵玉兰,对着身后的春见随意吩咐道:“照着这花型,给朕做两个杯子来。”

春见忙点头称是,拂尘一抬就有两个机灵的小太监捧着花去造办处了。

“你们远远跟着朕就好,别到跟前来。”宋南卿捏着花沿草丛行走,温暖的风吹拂起他的头发,在花树下却是人比花艳,温度上来之后脸颊透着淡淡粉红。

今日这一闹,贾良还不一定会使什么手段,宋南卿神情冷冷,朝荷花池里拋了颗石子。

今年是他理事以来第一次科举,发展自己人很重要,礼部一直以来控制着当朝的举子选拔,还对着自己的私事以皇家之礼为由指手画脚,事实上不过是贾良想更好地控制自己罢了。

“你,给朕把鱼食拿过来。”他随意对着跟随的仪鸾司侍卫指了一下。

高大的侍卫穿着官服,腰间的佩刀斜斜挂起,笔直跪立在了石头旁边,把鱼食递到了宋南卿手边上。

一团鱼食抛下去,几条锦鲤纷纷游过来争抢,宋南卿喂了几下,站起身又走远了,銮驾停在一旁远远侯着他。

藏匿在鱼食堆里的一张小纸条被宋南卿握在手里,转身把字迹尽收眼底,随后纸条随着鱼食散入水中消失不见。

少年的睫毛轻颤,神思千回百转,佛珠在指尖晃动。

夜晚,穿着一身月白常服的宋南卿悄悄混出宫去,带着春见往纸条上探听来的凤栖楼走去。

仪鸾司的侍卫在别人看来是空有花架子,充当门面好看的,但这几年在宋南卿手里,已经逐渐成长为暗地里秘密窃听消息的一支队伍,京城官员的风吹草动都尽收他眼底。

这个青楼是京城最大最奢侈的销金窟,头牌花魁初夜能竞拍出千两黄金之价。夜色醉人,宋南卿一进门就被老鸨子殷勤围住。

“这位公子看起来面生得很,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年近四十的老鸨依然风韵犹存,很少看见那么美貌的客人,他来这儿还不一定谁嫖谁呢。望着这通身的气度和不凡姿态,女人把他头上的羊脂玉簪子和云锦衣袍尽收眼底,殷勤地给他介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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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包间准备好了,专门伺候公子这样的贵客,妾给您找几个顶尖的姑娘来,绝对把公子伺候好。”

大厅香气缭绕,粉红薄纱从二楼垂下来飘荡,玉器屏风、雕梁画栋,到处都是莺歌娇啼,穿着清凉的美人被亲密搂着调笑,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宋南卿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耳根微微发红。

春见低着头,在宋南卿耳边劝道:“陛…公子,奴才看咱还是回去吧,这等地方不是您该来的,要是被沈大人知道了……”

话头被宋南卿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在二楼落座,可以听见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宋南卿歪着头看那站成一排的姑娘,往嘴里塞了颗刚买的蜜饯。

打量的眼神从头看到尾后,他摇了摇手指,一副纨绔公子作派,随手掏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