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还任由自己做下去，是相信自己不会害他，还是太自信无论做什么他都有办法应对。

宋南卿食指勾住自己的发尾绕着圈圈，歪着头说：“还不够，我要的不只是先生不会害我…”

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青丝乌发散开，在他指尖缠绕着，明亮含水的眼睛望着沈衡。

“你要什么？”沈衡低头靠近。

宋南卿直接抬手搭在了他的臂弯上，仰着脸说：“我要先生，你知道的。”

他要沈衡，完完整整属于他的沈衡，不能有一丝逃离抛弃他的可能，只有他足够强大，成为权力的顶端，没有人可以忤逆自己，就连沈衡也不行的时候，才能达成目的。他现在还是太弱了。

“贪念太多。”沈衡道。

“我不信你就没有贪念。”宋南卿透过窗户看见外面池塘里的莲花，白色的几朵绽放在莲叶之上，纯净高洁不可亵渎。他勾起嘴角道：“而且这不是贪念，是野心，君王不能没有野心，先生教我的。”

听着这好像颇有道理的话，沈衡弹了下他的额头道：“我教你的君王野心，是用在这上头的？”

宋南卿扁着嘴嚷嚷着痛，过了会儿才正色道：“不会太过分的，下毒之事我的主要目标不在你。”

沈衡冷笑一声，“怎么，还要我说谢谢陛下垂爱？”

“哎呀”宋南卿抱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讨好地去蹭他的脸，“我下次提前告诉你好不好，这不是怕先生会生气…”

“我现在就不生气了？”

“……”

“还有下次？”

宋南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衡握着他的手腕，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拽了下来。

“你想要我，跟之前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杯子，想要一个有才情的谋士没有任何区别。”沈衡看着他的眼睛说，“利诱威逼示弱都是手段，你一般都甚至不用出手，勾勾手指就有人把全部都办好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