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的意气风发的笑脸。
隗喜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很快枕面就濡湿了一片。
后来哭累了,好不容易睡下,只是没多大会儿,又惊醒过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刚刚泛起灰青色,她却不愿再躺下去,按了按心口,没有太多不适,便立刻坐起身来。
她从带的衣物里拿出了一条裙子。
这是她最好的裙子,从前闻如玉给她买的,那时他已经破了生死境,接了个报酬不少的任务,给她买了一条精美的裙子。
从前她只穿过一次,舍不得穿。
今日却可以当做“战衣”。
隗喜抖开,浅绿色的内搭交领襦裙,配黄色绦带,在腰间系上蝴蝶结,外披绣大片白荷的浅黄色外衫,还有一条浅橙的轻纱披帛。
她将头发挽起,露出脖颈,在发上点缀上几朵小巧的浅黄珠花,左侧插上一根兰花金步摇,头发后面两侧系上的浅黄发带垂下来,添几分俏皮灵动,弱化她太过病弱纤柔的气质。
她再找出脂粉,给自己苍白的脸扑上些胭脂,又用鲜红胭脂在额心画了道火焰状的图纹。
这是钟离氏子弟的象征,他们统一的服饰是紫衣,衣上胸口衣摆处都有火焰纹。
她虽然没有那衣服,但被送给闻氏家主的女子穿得漂亮与众不同一点也很正常。
装扮好后,隗喜将包袱里的细软银钱能拿的都放到腰间荷包里,其他衣物等都留在这包袱里。
她在这里续了三日,若能回来,这些自然取回,若顺利进入内城,这些不要也罢。
隗喜准备妥当 ,看看外面天色,戴上了面纱想出门看看楼上有无动静。
她有两个计划,一个是看有没有机会混进钟离家,跟在后面进内城,与内城守卫假作是被落下的人,虽然机会不大,但有备无患。
另一个则是凭借美貌搭上某个小宗门自荐,她这样未曾脱凡的人,光有容色,他们应当会觉得可有可无,收下来也无碍,她顶多是要付出些什么做交易。
她不怕付出和交易,那至少说明她还是个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