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本座的好师兄,师明净,你不是死在那场天裂里了么?你怎么还能活着?”
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那你又算什么。”华碧楠也勾出一抹天怨人怒的嘲讽笑容,“我的好师弟,墨微雨?人间最恶的鬼,最残酷的暴君。你以为你把八苦长恨花的事情透露出去,仙门百家便会信你么?”
他早已猜到墨燃已经查到八苦长恨花的事,便也不藏着掖着。
“他们信不信又有何妨?”墨燃不屑道,“杀了便是,你以为拿他们来当挡箭牌能奈何本座?”
“华碧楠,本座没心情陪你耍嘴皮子。”墨燃的声嗓冷下来,眼底一片冰寒,“本座来的目的,你应当清楚的很。”
疯子之间就是这样,不必多说,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互相心神领会。
因为如果换成是自己,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华碧楠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眼睛微微张大。
愣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对上墨燃幽深晦暗的视线,他情不自禁笑出声。
“好啊。”华碧楠舒张手臂,牵动锁链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眼底漫出几分孤注一掷的笑意,“如君所愿,一切成交,陛下。”
你助我族人归家,我将你蛊花祛除。
你我各取所需。
“不过…”他眉眼弯弯,笑颜似狐狸似的狡猾,“帝君可否…把我姐姐还给我?”
墨燃似笑非笑,就那么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无喜无悲,就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他浅笑着问:“凭什么。”
本座凭什么,要把木烟离的尸身还给你。
你没了姐姐会孑然一身,那本座何尝又不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