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斜了这老奴才一眼:“备驾,本座要亲自去水牢。”
“哦对了,别忘了把那个大鼎带上。就是啊啊啊崖上最高祭祀圆坛上的那个大鼎炉。然后再吩咐御膳房,叫他们把厨余废油都给本座运到水牢外边去。本座拿了有大用。”
“是,陛下。老奴明白了。”
☆、【死生之巅】求生不得
墨燃看着水牢里混浊的有些泛黄的水,顿时心头火起,恨不得带着他那些珍珑棋到昆仑踏雪宫那儿去大开杀戒,把那些看到过楚晚宁身姿风采的人的眼睛通通挖出来喂狗。
他握着陌刀的手青筋暴起,似是在彰显帝君的滔天愤怒。
这是生平以来第一次,他没有在楚晚宁面前表现出愤怒而是将怒气在外面发泄,就为了让他好好养身体,不被别的事情分神。
这种改变,是帝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但不管怎么改变,狼依旧是狼,他体内流着狼血。他生来就该啖骨饮血,现在只是在那人面前收了爪牙罢了。
他压着脾气耐心的为楚晚宁换药,可谁又知道他在替楚晚宁换药的时候,内里却是满面血腥的呢?
墨燃垂下眼睫,低声道:“把皇后拖过来。”
他的声音此时无比暗哑,仿佛被世上最烈的毒狠狠猝炼过一样,不过平平常常的六个字,自他口中出来却尽是阴狠暴戾。
“拖过来?”刘公问。
“拖过来。”墨燃勾出一抹危险的笑来,声音却像是裹了蜜糖一般甜甜甜腻腻,“拖得她越疼越好。对了,记得在必经之路上沿途撒下些沙石,这是本座为皇后布置的礼物。”
“是…陛下。”刘公叹了口气。
这简直…作孽啊。
皇后娘娘寝宫距水牢足有上万米之遥――修士走路轻捷,地方自然就造的大了些。可如今这上万米……把一个大活人硬生生在沙石路上拖上万米,就算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吃不消啊!
更别说是宋娘娘那般柔弱的人了…恐怕走了这一遭,是要去了半条命啊……
“刘公。”墨燃见刘公许久没动,有些不耐的回眸,却正好捕捉到老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不由发笑,“你这老头子,怕不是在可怜那人罢?”
刘公忙跪下:“老奴不敢。”
墨燃嗤笑一声,却没有一星半点要罚他的意思:“本座还能看不清楚你那点破心思?赶紧说实话,本座饶你不死。”
“…老奴只是觉得,这般惩处…未免太狠了些。毕竟娘娘她只是个弱女子。”刘公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况且听皇后娘娘及宫中人所言,是楚宗师先辱骂皇后娘娘为先,皇后娘娘气急才如此的。”
墨燃沉默了半晌,随即轻笑。很快轻笑转为大笑,如同无间地狱里的恶鬼,笑的人心里发怵。
三天两夜……
楚晚宁他指甲被拔,伤痕累累,就这么在这个泛黄的池水里,被生锈的铁链高高吊起,吊了三天两夜……
仿佛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怀里就能感觉到楚晚宁刚从水牢里出来时,冰冷潮湿的身子。
――冷的像是尸体一样。
“挺好,挺好。”他抚掌大笑,开天辟地第一遭为了楚晚宁而辩驳:“宋秋桐的确是个弱女子――但那又如何?楚晚宁还是本座师尊呢,别说是她了,晚宁就算是骂本座又有何妨?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父亲的训斥几声不是天经地义吗!”
刘公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他。
陛下,您既然知道这些个道理,您怎么还上人家楚宗师的床啊?
如果都按您的理讲,您不就是上了您爹吗?!还把您爹封为楚妃,真正不讲道理的是您才对吧?
“把宋秋桐拖过来吧。”墨燃见刘公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