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地,无法动弹。在这几天几夜里,甚至连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都成了奢侈――只要闭眸垂头,水就会像猛兽一样扑进鼻腔,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送来了?”耳边又响起女子悦耳的声音,“那便都倒下去罢。”
他勉强睁开眼,风眸里只剩下死灰。哪怕三大桶辣椒齐齐入水,对他来讲也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疼吗?不觉得。
他动了动手指,荆棘刺入血肉的剧痛之感如此明显,但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已经麻木了。
血似乎流的有点多了,感觉…甲床里面好像还有脓包,可能是烂了吧。
人又没死,叫什么疼。
矫情。
宋秋桐看他脸上毫无波澜,没来由的大怒,又指挥着手下将一桶桶纯白盐晶倒入水中,又让身边的大宫女解开手链,把楚晚宁伤痕累累的手压入盐和辣椒水的混合物中。
可楚晚宁除了脸色更白了几分之外,还是没有她预期那样的大吼大叫,或者跪下来像狗一样求她,相反还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瞥了她一眼。
怜悯?!简直…简直可笑至极!
骤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