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瞧出了她心中所想,大发慈悲地安抚道,“放心,夏追同学,你很安全。”
……真的吗?你们富二代玩得可真花。少女腹诽道。
“你不是说要进去吗?”
“不是现在,再等一会儿。”温子言低头瞄了眼腕上的手表,“你要一起吗?”
既然他能这么问,夏追自然是发自内心地识趣道:“不。”
“真可惜……”话说得像真的一样,可带着金丝眼镜的少年看起来意兴阑珊,丝毫没觉得可惜。
时间像打在窗外的雨丝,汇流成珠子,纷纷乱乱地往下落。这整辆车的玻璃都是单面可视,车内的环境比外头还暗些,夏追呆久了,就有些心慌。
温子言从手套箱里取出个眼镜盒,拿出清洗液和拭镜布,摘了眼镜不紧不慢地擦着镜片。他低垂着眼,似乎正专注于手上的活计,又像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夏追留意到他的镜片其实很平,没比平光镜厚多少。
“差不多了。”他似有若无地叹息了声,戴好眼镜,从后面拿了把黑色的长柄雨伞,打开车门。
北风呼啸,雨霎地飘进来。
“对了。”他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你会开车吗?”
“!”
看见夏追炸毛般睁大的眼,他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开玩笑的。”
“别开窗。”他一把关上车门。
温子言披着件驼色的风衣,一手插兜往雨里走。他生得高,背也挺得直,从后面看不像个高中生,反而像欧美电视剧里兜里揣枪、预备行事的杀手。大号黑伞遮住了上半个脑袋,夏追只能望见半个后脑勺和风衣的背面,下摆被雨滴打出了丝丝深色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