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热心……我有时候想,我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夏追忍不住嗤笑一声。
“怎么了?”少年人偏头问。
“有缘?”她似有讽意。
韦舟却没有惊异,只是缓缓垂下眼皮:“那个时候我没什么朋友,其实,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就已经很好了,我不想想太多。”
他只是单纯了些,又不是傻的,怎么会相信顾其蔷一个眼高于顶的富家千金成天没事干在江边晃悠,最初他以为对方是只是被他这张脸吸引,尚能假作不知地和她做朋友。可是回了韦家耳濡目染许多人情世故后,他便慢慢疑虑起来。
夏追倒是因为他的话而挑眉一瞬:原来这家伙没傻透顶,而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韦舟抿唇,一双修长的手不自觉攥住了膝上的书包带。他长睫轻颤:“其实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长处。从小到大,我都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有人讨厌我,说我娘什么的,也有人表面上和我说话,背后又瞧不起我。其实没关系的,我不想去在乎这些人,我只想往好的地方看,你看,熬过了那段时间,现在我也过得很好。”
他轻声说:“夏追,你不要在乎他们说的那些话,你多想想开心的事情……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要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是在教她如何自欺欺人地逃避吗?夏追觉得可笑,转头盯着他的脸看,直把他盯得脸烫:“怎、怎么了?”
“没什么。”夏追移开目光,“谢谢你的安慰。”
韦舟不安地笑了笑。潜意识里,他知道夏追和他是不同的人,但一想到她被人那个样子羞辱,他又忍不住觉得难受。他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奈何嘴太笨,一开口就是自己那没用的处世之道。
他想起温子言,那个十项全能的学生会长。上一次和他有交集还是露营的射箭比赛,他几句话就帮自己解了围。如果他是温子言就好了,他想,那就可以想办法让夏追开心一点了。
天渐渐黑了,空气湿冷而浑浊。韦舟觉得该送夏追回家了,可是他太自私了,还想再和她呆一会儿,迟迟不肯开口结束这幻境一样的场景。
夏追望着江面出神,她还在想今天的事。温子言说的“明天”是什么意思?明天开始处理还是明天解决好?明天摆平夏小艳两口子还是明天警告顾其蔷?
她没指望姓温的能真正对顾其蔷怎样,他们有钱人的事情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哪有那么大的脸面让他得罪顾家的人。可是传单的事就要这么不咸不淡地揭过了吗?她今天甚至忍不住打了顾其蔷的脸,这件事又会遭到多大的报复?
她真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全凭别人操纵命运的感觉。
除了自己,没有人是靠得住的。她又一次暗暗警告自己,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可是要怎么实现呢不管是秦烁还是温子言,她在他们面前弱小得如同蝼蚁,手里没有任何砝码,就连所谓的“合作”也只是温子言的临时起意,随时都可能被掐断。
脑海中掠过温子言毫无感情的那句“因为我喜欢你”,她一怔。总不能真的要让温子言喜欢她吧?细细一想,这个馊主意居然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夏追失笑,她哪里有值得温子言喜欢的地方呢?
“我的球!”童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有什么东西从她面前往下滚,等她再反应过来,发现韦舟已经伸腿拦住了那东西,是一个玩具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