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真多。”夏追两下给他擦好了脸,把毛巾移开,有些好笑地问他:“你真的醉了?”
不闹也不吐,甚至于有精力和她在大街上拉扯,要不是智商下降得太明显,夏追真要以为他是在逗自己玩了。
他反应倒是快,闻言马上说:“没醉!”
“我没醉!”
……看来真是醉了。
秦铄又念叨了一会儿,正当夏追给他擦手时,他突然又抬手去挡眼睛。
“我妈妈……”
“什么?”夏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他。
“妈妈走了……我记不清楚她的样子了。”他的声音发哽,“我没有妈妈……”
夏追顿了一下,把他的手拿下来继续擦拭,平静地安慰他:“没关系。”
“我也没有。”她说,“而且我也没有爸爸。”
提到爸爸,秦铄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老东西##%&#,去死!”
“死得好,死得好。”夏追附和着,把毛巾放在桌上。
出租屋是两室一厅,但夏追在最初租下它时就没想过有人来,只收拾了一间,另一间屋子堆满杂物,没法住人。
她觑了眼沙发上闭着眼睛骂人的秦铄,犹豫了几秒,决定为了钱途着想,还是让金主爸爸睡床,她睡沙发。
把秦·金主·铄弄过去又是一个大工程,夏追先是把他薅起来,又拉开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右肩上,让他把重心往自己的方向卸。
秦铄出人意料地很配合,顺着她的方向迷迷糊糊地往前走,连被甩到床上都只是哼哼了几声就作罢。
夏追把他搬到床上,又跪坐在床边费力地帮他脱衣服。
“抬手。”她拍拍他的脸,秦铄便抬手,睁着眼睛直直盯她。
“头。”秦铄盯着她便抬头。
卫衣脱完,夏追给他留了里面的长袖T恤。裤子不好脱,她决定先放弃。
“夏追……”他小声说。
夏追顺口“嗯”了声,探出身子,越过他去扯被子。
“夏追。”他又叫了一声,突然伸手把她的腰圈住,摁下来。
夏追被横着摁在他腰上,转头去看,这家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正在傻笑。
“秦铄,放开。”她挣扎了挤下,奈何体力被绝对压制,没掀起什么水花,“我不能动了!”
秦铄看起来可不似喝醉了,反而清醒地很。他先晃晃悠悠地直起上半身,把夏追摆正放在自己身上,再把头凑近,仔仔细细地观察面前这张素白的脸。
像是……一只好奇的大型犬。
夏追被他这么盯着,好一会儿,没忍住,像鸟一样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秦铄眨眨眼,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说:“还要。”
“还要什么?”夏追看他现在好欺负,伸手把他头发抓上去,揉得像个鸟窝,“还要亲亲?”
他就重复:“还要亲亲。”
夏追又啄了一口。
这一次秦铄学乖了,也不再问,自己凑上来亲她。从唇齿到口腔,从舌尖到上颚,唾液混合着酒气,“啧啧”地交融在一起。
他看着呆,但乖戾霸道的本性已经刻在了每一寸骨骼里,就算是接吻也要追逐和掠夺,手上移到夏追后脑勺上,不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
夏追觉得喝醉的是自己。
她又想起溪边那场性爱,交合的性器暴露在旷野中,爱液流得毫无顾忌。而她仰头呻吟着,在激烈的交融中发现树后的衣角。
很危险,但很舒服。
“秦铄……”她含糊地把他的名字送进他的喉管,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后推,终于得以喘息。
“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