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都不愿意,怎么可能愿意嫁给谁。
更何况他也不想把她扯进秦家,这个烂货家族已经吃掉了他妈妈,不能再吃掉他喜欢的人了。
温子言一天比一天忙,却仍然对来A大定期打卡这件事保持着令人无语的热情。他过来的频率就像严密计算过一样,既不频繁到使人厌烦的地步,又不至于失去存在感。夏追不想让大学同学都知道她高中那些破事,因此就算再厌烦也始终没敢和他当众撕破脸。一来二去,众人都默认了这二人已经或即将在一起,连她导师有次也提起让她注意影响。
问题是温子言不肯滚,她要怎么注意影响?!
时间拖到十二月,气温降到零下,人说话时哈出的气会凝固成白烟。
十五号那天,下雪了,树枝上积攒了新鲜的白色,路面冷而湿润,有些地方因为结冰而容易摔倒,走过时须慢下脚步。车载广播说,这是京城的初雪,比去年晚了7天。
秦铄说想和她一起去吃饭,开车来接她。夏追同意了,给黎杰森发了短信通知,他没回。
不知道是不是跟的项目出了问题,他最近好像格外忙。因为那个项目是保密的,夏追没多问。
路边的白色suv摁喇叭,夏追抬头瞄了眼,发现驾驶座坐的是秦铄。
他这回学乖了,开的车是不起眼的普通货色。夏追以为他是找人借的,后来才知道这是太子爷为了低调深入基层专门买的通勤车。
他刻意避开了晚高峰,等到了餐厅已经是八点半。
夏追做了一天实验,吃饭时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比对方上了一天班还能兴高采烈,秦铄说什么她一律点头敷衍过去,一直到他问:“那我大概几点去接你?”
“?”夏追抬头。
秦铄看她表情,反应过来这姑娘可能根本没听,刚胀起来的心一下子又瘪回去了。他不想勉强她,却到底不甘心放弃观察着夏追脸色重复:“我刚刚说,圣诞节那天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陪我过一下吗?”
生怕夏追回绝太快,他立马补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或者什么也不做也可以,我可以坐你旁边看你写报告。”
他眼中的期待太炽热,烫得女孩子视线收缩。
其实她不排斥秦铄,要是排斥便不会出来吃这顿饭了。
从四年前他帮自己瞒下保送的事起,他对她的不好便彻底两清了。前段时间因为黎杰森的话而不想理他,后来温子言来骚扰她,两相对比,懂分寸的秦铄瞬间变得顺眼。
或许是因为喜欢过,又或许只因为秦铄太傻了,夏追对他总有一种特殊的包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可以。”她还是答应下来,“25号上午有课,你中午十二点左右来接我吧。”
“好!”秦铄的心又膨胀起来了,鼓鼓的像个吹薄了的气球,悬浮在胸腔中上上下下地晃。
他感觉自己走路有点飘忽,吃的东西和喝下去的水全是甜的。
他克制着傻笑,克制了一路,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是否太夸张,往副驾驶一瞄,先发现夏追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她太累了,酒足饭饱后精神一放松就忍不住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