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上流社会的新一代中,除了没发病时的韦齐飞,数这二者分别为新旧两派商业团体中的领头人。如今居然在小小一个拍卖会晚宴上对上了,看样子气氛还颇为冷凝。露台上的围观者们表面不显,实则都在悄悄竖起耳朵看热闹。
“温子言。”夏追忙快步走过去,将温润少年的手臂揽住,低声嗔怪,“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找了好半天。”
见她来,温子言的脸色才恢复如常。他笑笑,低头亲昵道:“我的错,忙着找你,走远了。”
对面的秦铄脸色差得能滴出水来,手指却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你们在干什么?”夏追有眼色地没去看秦铄,而是扭头问温子言。
“不知道。”当事人淡淡道,“我想去找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姓秦的同学非要拦在我面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真奇怪,他那么在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我女朋友,而是他的呢。”
“说什么呢。”夏追轻轻笑了声,心下明白秦铄是在帮她拖延时间,松了口气。
“倒是,”温子言噙着笑看向她,“刚才我给你发消息问你在哪儿,怎么没回?”
“当时在和别人聊天,没看见,看到了就过来找你了。”
“和谁聊天呢?”温子言却追问。
“……”她抬眼望去,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仍是笑的轮廓,瞳仁却一如既往地透露着探寻。
是啊。她把这茬给忘了她又没朋友,这个场合要说和谁聊天才能圆谎?
“小追。”黑裙少女挽着另一人走过来,“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我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闻言,夏追还没说什么,她挽着的温柔女生却神色有异。
温子言注意到了,先对她点头:“孙小姐。”
是孙小姐,孙玲妍的孙,也是孙瑜妍的孙,区别只在一死一活。
孙玲妍面色僵硬。
其实她与孙瑜妍同父异母,感情不深。可再怎么着那也是她亲妹妹,如今下落不明几个月,所有人都默认她已遭遇不测,孙家的长辈明知这事是温子言干的,却因有把柄在他手上而警都不敢报,草草宣称孙瑜妍出国了事。这让她怎能不心寒?
再说这夏追。她明白当初孙瑜妍冤枉她实在不对,可前者毕竟因她而落得不知生死的下场,孙玲妍实在不能再毫无芥蒂地继续摆出笑脸,强忍着没拆穿宋一清方才的谎言已然算宽厚了。
她这厢无法释怀,温子言却并没怎么上心,威胁一般地打过招呼便重新将视线投回夏追身上:“原来是和宋小姐聊天么?”
“嗯。”夏追顺水推舟承认了,却察觉到温子言揽着她的手反而箍得更紧。
发现什么不对了?她心虚一瞄,没在他脸上发现异常。
宋一清松开孙玲妍的手,走到秦铄身边去。
她要像夏追对温子言那样揽着他的手臂。其实他们之前也是这个演法,秦铄总觉得没什么,夏追也知道这一茬。可温子言就在对面,以一副欠打的胜利者嘴脸宣告他心爱的女孩子的主权,秦铄气得慌,不肯真的去挽宋一清。
黑裙女孩微笑着侧头,神情似乎颇为娇羞:“蠢货,别在这儿丢人。”
她将声音压得很小,只有相对的其他三人能听见。秦铄神情别扭,咳了一声,到底伸出手去揽她了,要人凑近细看才能发觉两人的皮肤没一寸挨紧。
但宋一清的笑脸仍然无懈可击。
温子言瞥了眼前这对公认的金童玉女一眼,神情玩味,敷衍地道过别便挽着自家女朋友走了。
残夏未尽,九月的晚风,凉意吹不透热气。
该聊的都聊完了,温子言领她往外走,冷不丁道:“秦铄和宋一清之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