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温子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睁眼时,天已拉了黑幕布。
他自小眠浅,从那个地方回来后更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醒。这些年他基本没好好休息过,为数不多的几个好觉都是和夏追在一张床上,他由此觉得夏追确实是不同的,是必须紧握在手中却不能轻易摧折的爱物。
但是醒来时,爱物已不在身侧,这使他又不大高兴了。
夏追是早有逃跑前科的人,是故温子言一出主卧,先往门口看,瞧见鞋没少,这才松开眉心的死结。
不在卧室,不在客厅,厕所没关门那她在哪儿?
飘出来的香味说,她在厨房。
他拉开厨房门一看,还真是,那个熟悉的背影正背对着他切菜,头发松松在脑后扎成揪,被菜刀的上下带着晃。
“夏追?”他忘了那点丁点儿不高兴,甚至觉得不大真实。
“嗯?”那姑娘回过头,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是她。
温子言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半晌,他缓声道:“饿了其实可以点外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