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猛然发现自己正在算计的“男朋友”兴许早就杀过人,心中一时震惊到了茫然的地步。
假的吧,他骗人的吧……他不也未成年吗,怎么可能真的杀人呢……肯定是吓唬她的……
她想从温子言身上站起来,腰却被箍得很紧,试了半天也没移动半寸。
“为什么不能杀人?”始作俑者耐心又困惑地反问,“因为饿了,所以我们杀死动物;因为渴了,所以我们杀死植物。那这样说,因为别人得罪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人呢?”
“这是犯罪!”
“犯罪很可怕吗?”他循循善诱,“宝宝,事实上,大多数人都犯罪。我的爷爷犯过罪,我的爸爸犯过罪,我也犯过罪。可是警察没来抓我们,他们不敢你看,法律是上位者的工具,规则从来只约束弱者。”
歪理。夏追在心里说。
社会达尔文主义贯彻到极致就是反社会,温子言这通道理狗屁不通,却真实得显得残酷。
可她仍然不想与他一样视人命如草芥!夏追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恶心他,恶心他如此理所应当地主宰别人的生命。
顾其蔷是害过她,她也很恨顾其蔷,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该杀了她!
离这么近,温子言发表的那套犯罪无咎论顾其蔷显然也听见了。她愣了半秒,更猛烈地挣扎起来,反剪的手臂带着木椅一同摇晃,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吱呀”声。
温子言微微蹙眉,便有个高大男人上前将人按住。他面无表情,平静冷漠的姿态与椅子上满脸头发、眼泪和汗水的扭曲女人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