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适当的服软有了成效,又或者黑色的那只诅咒要比白色的这只稍微多出点人类的同理心,前者晃动起身下腐蚀出骨头一般的尾骨,扫了扫同伴的手臂示意停止。

“差不多得了,悟,再磨蹭下去就耽误太多时间了。”

也不等撅着嘴正要反驳的五条悟说些什么,名字是夏油杰的咒灵身处从身下蔓延开来的黑漆漆触手,顺势将我往地上卷起。

我被他那些比五条悟还要粗还要长的触须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拼命躲闪,双脚便已然离地并被卷着落入了其主的怀里。

“……好轻。”

一眨眼就将我打横抱住的黑发咒灵将我往上掂了掂,垂眸看来。

他的眼睛实在算不上大,但是我还是能依稀看清那蕴含其中的,是一抹蛊惑的紫色。

幽暗、沉寂的,仿佛一眼深不见底的潭,那绝非属于人类的眼睛。

我缓缓打了个寒战,却又不敢有过多反抗,就怕打破他那温和沉静的假象,只好示弱地蜷缩起身子,老老实实被他抱在怀里。

“真乖啊,”我认命的举止似乎成功愉悦到了对方,夏油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伸手过来温和地摸了摸我的发顶,“安心吧,我比悟那个家伙要温柔些,不会玩得太过分的。”

我:“……”

完全安心不下啊。

“喂喂喂!我可是听到了哦?不许说我坏话!”

被落下一步的白毛咒灵这时在身后发出了抗议,气呼呼地举起双手,一堆触手胡乱飞舞:

“而且这个小家伙是老子先找到的!再怎么来说也是由我抱着吧!”

才不要被你个连触手都管理不好的混蛋抱!

躲开那些又要甩我脸上的海鲜,我心里一阵怒骂:

黑色那只最起码还会装装样子,你这位是一点都不收着啊!

担心又被丢给那只白毛混蛋,我赶紧抬头对着夏油杰传递去一个求助的目光,随后抓住浮木一般埋头抱紧了对方略凉的身体。

忍着让我哆嗦了下的低温,我尽量用着压抑过后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求情:

“我不要他,我……我要你,拜托请不要放开我!”

感觉到刚刚起有意无意攀卷住我落下去脚踝的那条尾巴骨立刻收紧了下。

吃痛地轻嘶了声,我还没来得及缩脚,便感触到脚踝被一只大手握住,弥补一般轻轻揉了揉。

“好。”

黑发的咒灵这样回应了道。

再之后,不论旁边的白毛再怎么闹腾,夏油杰也一次也没有将我送到他泛滥触肢包裹的庇护之外。

……

*

*

噩梦

噩梦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对我来说无疑都是一场地狱般的噩梦。

我被放在两只诅咒生活的结界当中,无法自由进出,只有很偶尔的时间才能被牵着出去散散步…但还是要被一左一右泛滥的触手阵包围,以免逃跑。

太难了。

一开始我总是战战兢兢,好担心他们玩腻了就直接把我祭天或者直接吞了。

不过渐渐倒是发现,只要极力刷夏油杰的好感他就能庇护住我,我安全也能够有所保障,为了不让自己精神错乱疯掉,努力习惯了后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和悲观了。

虽然五条悟还是会为了看我被捉弄时的反应总跑过来恶作剧。

比如他好喜欢拿着漏壶的死人头当足球踢,把我吓得抱着脑袋吓得哇哇大哭,他就指着我缩触手堆里咯咯直乐。

但是后来就不这么做了。

因为我有次吹枕边风将“我很困扰”这件事告诉了夏油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