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逐渐从被强行收紧的喉管挤出,一双从后伸来的冰冷小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箍紧她雪白的脖子。

眼珠向上翻去,绿很快便不敢置信看到,一双从头顶向下伸来的黑洞洞眼睛正饱含恶意地微笑注视向她。

……是那个孩子!

是那个明明被她在森林里掐死刚加入收藏品不久的白发小孩。

怎么会!

只是奇怪的是,他头发的颜色不知为何好像被泼上漆黑的墨水,颜料浸润开来一般迅速染黑。

原本稚嫩白皙天使一般的脸蛋也有部分迅速溃烂,一部分黏答答的烂肉滴落在绿因窒息而被迫微微仰起的脸上。

“大姐姐,真该死啊,和那个人做得一模一样,稍稍让我回想起了很不好的回忆呢。”

铃声伴随着脖颈加大的力道愈发紊乱强烈了。

在男孩给予自己致死一般的折磨时,快要濒临窒息的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对方分明一直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却能清楚地明白其中的含义。

违和,怪异。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

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咳咳……咳!”

终于,脖颈不算脆弱的骨骼在男童愈发收紧的钳制下再也无法忍受外力崩然断裂。

随着正前方上一秒还挂着血泪哀哀哭泣、这一秒却被她的惨状逗乐似的笑得很开心的女童欢快的掌声

首级被像是猫狗一般被男孩捧在怀里的绿瞪大了眼睛,再之后,她不可思议仍可以清楚视物的眼瞳中多了几抹围绕上来的矮小身影。

……是那些常年冷冻起来的尸体。

这时的那些本该被她杀死的男童,全都像是从沉眠中苏醒过来般,一个个四肢僵硬表情呆滞地围绕着站到了她身边。

明明死去了多年的他们,此刻全都……活了过来。

“既然那么喜欢大家的话,那就来一起玩吧,姐姐。”

脑袋停留在她视野上方、脖颈仍以一个人类无法做到怪异弯折方式曲折的黑发男孩微笑道,语气里夹杂着浓重的戏谑与快要溢出来的满满恶意。

很快,绿摘下来的头颅便被当做了重要的道具,被一直诡异微笑的男孩锋利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抓在手中、怀绕着手拉手围成一圈的男孩们身后步伐轻快地慢慢兜起圈来。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女孩的童音在外围响起,她表情天真烂漫,鼓着掌,嘴里唱着活泼又欢快的调子。

围绕成一圈的小男孩顿时发出哄闹又快乐的笑声,也跟着磕磕绊绊模仿着、笑唱起了这首纯真的歌谣。

神经仍然连接着头颅与身体断处的绿疼痛至极,恐惧至极,却惊人地依旧没有半点死去的迹象,仿佛正在被困于深深的梦魇。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

第二天。

我看着电视新闻里某家冰淇淋厂的冷冻库发现十数具陈旧男童尸体和一具自刎的新鲜女尸、并牵扯出一桩长达数年之久连环绑架案的晨间报道。

从脊椎骨蔓延的寒意叫我忍不住一个哆嗦默默调高了酒店空调的温度。

说起来我这会儿明明是去找昨天那两个藏匿尸体小孩子的后续消息的。

没想到看到了更为不得了的新闻,只能说越是小的地方越是卧虎藏龙么?

你们霓虹的变态还真不是一般多,惹不起惹不起……

伸了个懒腰从拥有捆束皮带的大床上坐起,我将一左一右还在抢夺我身上唯一一张被子的两名dk踹边儿上一些。

讲实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