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她松开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明明困顿迷糊还未清明,却开口就问他:“你还好吗?”
路深才记起来,昨天晚上他竟然没出息地晕过去了。
“嗯……”他不想回想那些丢人的画面,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不上来睡?”
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小酒苦着脸,又心疼又愧疚道:“昨天我吓坏了,幸好船上的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怕睡在一起打扰到你……”
路深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哑声道:“床这么大,你别碰我不就行了……”
“可我怕我忍不住……”小酒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路深看着她疲惫的脸色,皱了皱眉:“昨天很晚睡吗?”
“因为怕你发烧,守了一会儿,睡得晚了点。”小酒凑过去,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揉了揉他的脸颊,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呼了一口气:“阿深,你以后要是难受了,千万千万要跟我说,要是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我会很担心、很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路深轻轻笑了一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来再睡一会。”
小酒开心“嗯”了一声,脱鞋上床,从他身上小心跨到另一边,忽而被窗外的强光吸引过去,终于发现外面露出来的半个火红色日轮,以及海天一色的壮丽朝霞。
“哇!阿深,好漂亮!”小酒几乎想立刻下床跑到窗前。
路深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料到了她的反应,非常淡定地将她拦腰一抱,长臂一搂与她并肩靠在床头,声音平静温和:“坐着也能看,别下去了。”
小酒立即安分下来,身体悄悄地往他身上又贴了几分,路深感觉到她的动作,勾了勾唇,搂着她肩膀的手悄无声息收紧了一些。
游轮的角度是精心计算过的,此刻房间里180°的落地窗视角,床头对着的,刚好就是日出正位。
静谧的海上,小酒靠在阿深怀里,看着日出,恍然有种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人的错觉。
彼此依偎,密不可分,永不离弃。
“痛吗?阿深。”
手腕被一双手轻轻包裹住,路深低头,看见她指尖在他手腕上的那圈红色印子上磨搓,那是昨天晚上被捆绑绳勒出来的痕迹。
“不痛,皮都没蹭破。”路深不在意道。
可小酒却不能轻易原谅自己,她垂眸低声道:“阿深,我后悔了。”
路深一怔,手指无意识蜷缩,怕吓跑她似的,声音放得极轻:“你……后悔什么?”
他看着她,平静的问句里,是一触即溃的惶然。
“我……”小酒正要忏悔,突然被路深打断。
“小酒,”停顿了几秒,路深艰涩开口:“……我其实没那么脆弱。”
顿了顿,他接着道:“这次、是意外,如果你想做别的,只要……只要别太过分,我可以接受。”
小酒不太明白:“别的……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路深迟钝地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知道,会有人在性羞辱、性痛感的过程中达到生理快感,可他并不会。他看够了那些人变态的、恶心的性奴般的交媾,好像踩碎、征服他们才是这场性爱的最终目的。
他有些悲哀地想,林小酒也会想让他痛、让他趴着跪着求她操吗?
小酒看不透阿深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极度低沉,眼底隐隐发冷、发寒。
可他依旧笑吟吟看着她,语气随意而轻巧,仿佛说着很寻常的事情:“别的很多啊,比如……鞭笞,锁精,电击,虐……”
“不要!”不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