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前嚣张过的，早晚都要在小姑娘这被讨回来。

不过，她应该不介意他多问一句。

“你的这些瓜，都是韩凌炀喂你吃的吧？”顾云爵微笑着，用亲和的表情来问了一句。

苏淮很纠结，她不想骗顾云爵，但是也不想出卖朋友。

看到她这个样子，顾云爵就秒懂了。

第二天。

各大媒体的头条，都在报道，韩凌炀上小学还在尿床这件事。

过了不到俩小时，韩凌炀就杀到了顾云爵办公室。

“老顾，你太不是个东西了！”韩凌炀咣当摔上门，“我可是为了你家小姑娘的事业牺牲了自己，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顾云爵头不抬眼不睁，总之一句话，懒得理他。

韩凌炀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是，你，你这真太过分了！”韩凌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你找到了那俩人，你就”

顾云爵冷冷抬头。

不得不承认，顾云爵的气场是强大的。

他只是一个眼神过去，韩凌炀就闭嘴了。

“这件事，你少插手。”

“可是老顾，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不如……”

顾云爵眼睛微微眯起，“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得，算我多管闲事。”韩凌炀说，“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他们连狮子林都舍得卖给你，肯定是有什么眉目了。”

“我自己心里有数。”顾云爵垂下视线，“慢走不送。”

“你算了算了，我走就是。”韩凌炀抬腿走了人。

他早该知道，自己从顾云爵这占不到什么便宜。

韩凌炀走后，顾云爵看着一通通话记录，眉心不自觉地就拧紧了起来。

晚上。

苏淮跟石雨辰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我总觉得，顾先生最近有心事。”苏淮说。

“有吗？”

石雨辰看不出来，她总觉得，顾云爵那张万年不变的沉稳脸，是看不出有没有心事的。

“真的有。”苏淮说，“他这几天喝咖啡的速度，都慢了几秒。”

石雨辰：“……。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平时多看就感觉到了啊。”苏淮转过视线，“顾先生很少有心事的。”

“那，不然你去问问？”

石雨辰只会打直球。

不过，苏淮也是这么想的。

等到顾云爵回家，苏淮一溜小跑过去，送上热茶，然后就在旁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怎么？”顾云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顾先生，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苏淮郑重道。

如果是生活方面的烦恼，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是工作上的烦恼，这些天她也有努力查阅资料，对股市什么的，多多少少懂一些。

顾云爵很快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他笑笑，放下茶杯，揽过她，“担心我？”

“嗯。”苏淮老老实实地点头。

“我没事，可能最近工作时间有点太长了。”顾云爵将自己的问题轻描淡写地略了过去，“对了，小淮。”

“你之前说，你很渴望有个温暖的家庭和爸妈，如果，在这个和我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苏淮有点懵懵的。

她拍了顾云爵肩膀一巴掌，“顾先生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她根本没有什么温暖的家庭和可亲的爸妈。

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有什么好选择的。

“所以我说，是如果。”

“那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