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吝远记得那个学姐。不但作风残忍,家里人还麻木不仁,放任她闯祸,再用钱填平一切。听闵茹现在说得如此轻松,但和那个学姐面对面打过交道的於吝远知道,闵茹当时的处境一定非常糟糕。
可是高一下学期发生的事情,於吝远却几乎都不记得了。
“那个女人和这些杂鱼真不是一个类别的,”闵茹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她几次警告我,我都没怎麽理她。结果某天放学我就中招了,差点被她打死在校门附近那条发臭的巷子里。”
.....与...................你的距离.....
前些天眠回家了趟
看望可爱的小狗
下一节明早七点半前放出
与你的距离 {42} 兄弟文 不喜勿入
“……。”於豪有时候很佩服闵茹大而化之的性格。
“我晕过去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醒来却发现巷口聚集著好多学生和老师在看热闹。这也不奇怪……我浑身被倒满了垃圾,被划破的衣服上也都是伤口血迹,加上被他们用铁棍狂揍的时候吐出来的脏东西。”闵茹笑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你现在看我的头发还不错对不对?”
她甩了甩长直的秀发。
“但是我清醒过来之後看到脏糊成一片的头发,简直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光头。我当时就想,一旦恢复了力气,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冲去最近的理发店。”
“学校那帮老师根本是吃蟑螂长大的,明明知道我是刚转来的学生,竟然全部只看了我一眼就怕惹祸似的逃走了。而那些学生宁愿忍受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也要在巷子口指指点点,小声咒骂我活该,热闹得要死。”
“你没反驳?”
“拜托!”闵茹笑起来,“我也很想扔个炸弹出去啊!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被打成什麽样子……全身到处都骨折,右手肘剧痛无比,肘关节下面的部分摇晃晃的,分明是断掉了,更不要说其他外伤内伤。我只好闭著眼靠在墙上,一边觉得很吵很臭一边闭目休息。”
在门外偷听的文书无端地感到愧疚。她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同行的好友也挤到人流中看热闹,而自己因为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避得远远的等在一边。
如果她当时有帮助这个失足少女,今天也许学校就会少这麽一个小太妹的头领也说不定?
“然後呢?重点在哪里?”於豪忍不住发问,“难道最後是於吝远出来英雄救美?别搞笑了,再过一百年我也不会相信……”
闵茹笑了。於豪没见过她那种笑容,安静中带著点怀念的柔软。
“我记得很清楚。每天在班上查校徽那个男生冲进来非常激动的骂了我一堆脏话,估计是检查的时候总被我甩所以怀恨在心吧。然後就有个人也挤了进来,拉住那个男的,劝他不要骂了等等。我当时坐在那里,脏兮兮的头发完全遮盖了视线,懒得去看这个人是谁,只觉得声音很熟悉,知道是班上某个我没认真注意的人。後来那个男生的声音就消失了,正在我以为他们都走掉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麽东西盖在我头上。”
闵茹停下了抽烟的动作。
“当时我不知道是什麽,只觉得很轻柔。然後我听到那个人用很淡的声音说了一句:‘这麽漂亮的头发,可惜了’。说完之後他就走开,要求那些聚集的同学全部散开,各自回家。巷子周围很快就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