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遮顿了顿。

萧昀道:“他怎么了?”

谢遮低声道:“……他拒不入朝。”

萧昀怔了片刻。

“拒不入朝”四个字,让他一下子想起来了。

那人当年给他上了封奏疏,洋洋洒洒几千字,辞藻华丽、全是骈句、典故化用出神入化,都在夸他长相俊美、才能卓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比当时朝堂上最会拍马屁的还能十倍不止,叫他看得心花怒放,心里直道这人上道,都在想要不要把这人搁到身边玩儿上一玩了,结果奏疏最后,他声称自己仰慕他已久,只是年纪尚小,不便侍奉君侧。

欲抑先扬,玩儿得倒是挺好。

推辞的奏疏写的比人谢恩的还漂亮,给他气笑了,直接招呼谢遮过来看这奇葩。

奏折都写成这样了,虽是拒了,他也不好再治他。和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也实在有损颜面,只是到底气到了,这才过了三年依然印象深刻。

萧昀眉梢一提:“他不是拒不入朝么,怎么又进京了?”

谢遮:“……可能像他说的年纪到了能侍奉了?算算他今年也才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