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省力,还卖了弥罗面子。

“多谢提醒,感激不尽。”谢才卿说。

宫女心中敬他,由衷道:“所以就算为了你自己,也不要对他下手,你还年轻,以后万事可为,别折在这儿,你说到底只是一人,没有军马可以同他抗衡,南鄀让他们皇帝和端王操心,还犯不着你去牺牲。”

“……”谢才卿点点头。

宫女松了口气,展露出一点笑容来:“只要你不是来杀萧昀的,我等一定是向着你的,但如果……我们可能会向着萧昀,抱歉。”

“明白。”

谢才卿心下理解,这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

他在弥罗、在大宁是外人,只有南鄀的一切才真正属于他,他为南鄀付出,南鄀也反过来回报他,给他归属感,无条件支持他。

南鄀才是家,有皇兄在的地方才是家。

只有那里不会用任何俗世的眼光去衡量他,永远给他温暖。

人拿着脏衣服出去了,谢才卿叹了口气,无奈一笑。

他只是来要个孩子,怎么谁都以为他是来杀萧昀的。

连萧昀都差点这么认为。

……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寝宫。

尹贤轻手轻脚走到龙床前,慢慢掀起帐幔,往床上裸睡那人瞧了一眼,表情一滞。

“陛下,大喜啊!大”

这次他连大喜都没喊完,皇帝已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赤着上身,面无表情暴吼:“滚!”

“快滚!给老子滚!不是在地上滚,人滚出去!要多快有多快!”

尹贤吓得两腿发软,面色如土:“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立刻滚!立即滚!”

尹贤被小太监扶着,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皇帝捋了把发硬的乱糟糟的头发,光着脚下床,阴沉着脸,一脸山雨欲来的匪气,表情像是要吃人。

小太监们吓得肩膀发抖,头都不敢抬一下。

萧昀只穿着条亵裤坐到桌边,手掌抵着额头,灌了口茶。

喝到嘴里,发现连茶都是热乎乎的,脸色霎时阴晴不定。

他“当”一声重重撂下茶盏,水溅了不少到桌上。

小太监们被这动静吓得全跪下了。

皇帝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没说话,一时偌大的寝宫鸦雀无声。

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尹贤呢?怎么还不进来给朕穿衣?”萧昀不耐烦道。

宫人一愣,尹贤的小徒弟咬咬牙抬头回话,支支吾吾道:“陛、陛下刚刚叫他滚出去了……”

“……”萧昀一拍脑门。

他忘了。

小徒弟轻声道:“陛下日理万机,他哪配被陛下记着,那奴才去叫他……再滚进来?”

“不用了!”

“那奴才伺候陛”

“朕自己穿。”萧昀皱眉。

“是!”

萧昀站起,往镜子前走。他嫌铜镜只有巴掌大小,照着不方便,所以叫工匠打了面比他人还高的铜镜。

小徒弟忙招呼着宫人端着衣物饰物过来,萧昀对着铜镜撸平头发,摸了好几把下颌,一寸寸瞧着自己的脸。

英俊潇洒,风流俊美。

又瞧了瞧自己露在外面的上身。

腹肌微凸、曲线分明、结实有力。

“陛下今日想穿哪件?”

萧昀看向一边垂首侍立的几个宫女儿:“你们几个,抬头。”

宫女们缩着脖子,摇摇头。

“抬头!”萧昀斥道。

宫女们吓得立即抬头。

萧昀顷刻换了副面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