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这般重话?”萧昀故作疑惑道。
张公谋看向周围,怒斥道:“你们一个个还装傻吗?!那日鸣雁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想必个个比我还清楚!昨夜祁王的人去了多少人的府邸,还要我一个个点出来吗?!”
“我张公谋自认为官四十余年,对得起任何人,问心无愧,你们中多少人受过我的恩惠,如今却伙同祁王,反过来构陷我和状元郎,你们是何居心!”
“今日若不是陛下,我张家就要蒙冤受屈,为人耻笑了!”
“陛下宽宏大量,向来网开一面,拨乱反正,尚可将功赎罪,功过相抵!不然真要彻查,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张公谋这把年纪了,不怕死!就是死也要和你们硬磕到底,让你们给出个交代来!”
“我张家也有的是后人,我张公谋没做完的,我张家后人也会替我做完!”
“对!”张公谋的两个儿子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冷冷道,“今日你们不还我张家一个清白,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只要我等还活着一天,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跪下复议祁王的朝臣惊惧。
张公谋的两个儿子都是御史台的,真要得罪了二人,二人光唾沫星子就能将他们淹死,要是无时无刻盯着他们,等他们犯错然后上奏折弹劾……
跪着的朝臣汗流浃背。
张公谋冷声道:“老臣不要祁王磕头,老臣只是想问问,祁王迫害状元郎,该当何罪?!”
“祁王无中生有,构陷老臣,该当何罪?!”
“祁王结党营私,暗中同百官联络,该当何罪?!”
“祁王屡次亵渎圣尊,口出狂言,污蔑圣上,该当何罪?!”
张公谋一声比一身响亮,厉声质问着,声震朝堂。
萧昀啧了声,张公谋还是张公谋,用得顺手呐,舍不得放人走。
不少朝臣都有点回过味来了。
张公谋老奸巨猾,压根不可能因为什么“赏识人品才华”就替谢才卿写信给祁王。
这事儿暴脾气、嫉恶如仇的刘韫做出来不奇怪,张公谋,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