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如果会琴棋书画礼仪,多有魅力,能轻易叫世人心折。
江怀楚随口道:“我看你这两天和皇兄关系不错?”
“……”
萧昀每每看着女儿的脸,就提前十余年,和江怀逸有了某种隐晦的感同身受,有了这份感同身受在,关系自是缓和了许多。
萧昀插科打诨揭过,江怀楚道:“皇兄这几日好像和谢遮关系不错?”
昨日他出去,瞧见了谢遮陪他皇兄下棋。说起来他二人性子有几分相似,谈得来倒也不奇怪。
萧昀却道:“他们以前就认识的。”
江怀楚意外道:“是吗?”
萧昀点头:“”好多年前,谢遮在边关被人偷袭,受了重伤,上过弥罗山庄疗伤,那时大概十几岁吧,他那会儿不知道他是南鄀皇帝,和他交了朋友,交情好像还不浅,具体我不知道,后来伤好后,就各自分道扬镳了,很多年没在联系过。”
“原来如此。”江怀楚道。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谢遮会私放他了。
也许当初冥冥之中他觉得谢遮亲近,就是因为他身上有皇兄的影子。
正好说到旧事,萧昀顿了顿,道:“那你的毒……”
江怀楚:“那你的医术……”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完互相对视一眼,沉默几秒,都笑了。
萧昀道:“你们南鄀的老祖宗,是不是……”
江怀楚:“是,当年她还活着,教了我用毒,后来就云游四海去了。”
南鄀多毒虫,南鄀用毒也天下闻名。
说这话时,江怀楚眼里有淡淡的想念。
那个人在他最早的几年里,从未给过他温情,却教会了他怎么保护自己。
她在他学成的夜晚,悄然离开,孑然一身。
江怀楚看向萧昀:“你们老祖宗,后来搬去南鄀,是不是也是因为……”
萧昀说:“嗯,当初因为身份之别,辜负了她,后来后悔,抛下一切虚名去找她,结果她再也不愿见他,他再也没找到她。”
他叹了口气:“遍布天下的弥罗情报网,只是为了找她,这才是弥罗山庄成立的初衷。”
江怀楚说:“也许是原谅了,但是已不在人世了呢。”
萧昀说:“到底是个念想,也许她有一天会回来。也许他撮合你我,归根结底,是想圆年少时遗憾的梦。”
他从后搂住了江怀楚,笑说:“所以说情爱这事儿真复杂,能在乱七八糟里选对,我幸运,但幸运也是因为我聪明啊。”
江怀楚转头笑了,他难得深沉一把,最后还要自夸一下。
他看着被烈阳笼罩的男子。
换了任何人,都不会回来找他。
所以这世上只有一个萧昀,独一无二的萧昀。
他为这个男人心折,时时刻刻,怦然心动。
……
晚间,灯火阑珊,江怀楚出去,看着眼前的一幕,脸却僵住了。
萧昀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将粉粉红红的小闺女抱在腿上,拎着她两条肉嘟嘟的小胳膊,脸怼着她,道:“你父皇是天下第一的流氓,所以套路到了你另一个爹爹,为了防止你被天下第二的流氓骗走,你听好了啊!”
小闺女:“呜呜呜呜呜呜。”
“父皇跟你说,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男人都是油而不自知的大猪蹄子,下半身思考,见异思迁,野花永远比家花香,满嘴甜言蜜语,其实全部都是为了哄你上床或者骗你大肚子了好成亲,这样就连彩礼都能省了一大半。 ”
“他们都是畜.生,想偷父皇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的小公主,想让小公主背井离乡离开父皇和爹爹,想让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