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却显然不认识他,那日逸仙楼,绝非有意讨好。

……

天色渐晚,监考的在巡视,刘韫时不时朝谢才卿所在的号舍瞥上一眼。

另一个考官暗中观察刘韫许久了,凑上来语气藏着一点谄媚道:“老先生似乎对他很满意?”

刘韫著作加身,又在朝中极有威望,人人都尊称他一声老先生。

刘韫倨傲,懒得搭理他,捋了捋胡子,盯着执笔细书的谢才卿,悄然颔了颔首。

他人主动欺辱,不恶言相向,却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还胸怀天下,实在对他胃口。

这样的人入朝,才可能站得稳,才是百姓之福。

就是性子过于温和内敛了些。

刘韫心下稍有遗憾,却也并未言语。

考官察言观色,心中咯噔了一下,刘韫似乎对谢才卿青眼有加……

他暗瞥了眼张宁翰所在方向,眸光微微闪烁。

巡视的翰林忽然全部看向谢才卿。

那里,谢才卿收拾好东西起身,没弄出一点动静影响别人。

翰林以为他有什么事,忙过去,谢才卿却把折叠好的卷子双手奉上,朝他谦恭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翰林拿着他的考卷,无比愕然,和其他几个翰林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

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其他考生才起了个头,他居然写完了!

张宁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含不善地眯了眯眼。

不少考生额上冒汗,书写的速度陡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