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改穿黑,怎么还这样,旁敲侧击一问,陛下说,看到黑的觉得奇怪,一想为什么奇怪,因为办丧应该穿白的,白的……

尹贤没辙了。

正感慨什么时候是个头,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本该睡下的萧昀穿着亵衣,光着上身立在门口,眼下乌青越发重了,神色阴郁,山雨欲来,边上小宫女吓得身子微颤。

尹贤为难说:“陛下,这个时间点太早了,朝臣估计刚睡下,还是再过两个时辰再上朝吧。”

“谁说朕要上朝了!”

他声音宛若惊雷炸开,小太监像烫到头的王八猛缩脖子。

还是尹贤有格局胆魄,硬着头皮道:“那……陛下想不想玩儿点什么?”

萧昀沉默半晌,说:“朕去指挥使家里睡。”

尹贤心里一咯噔,还没来得及喊,皇帝已经拿起外袍,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尹贤叫苦不迭地忙跟上。

到了指挥使府,指挥使府灯火通明,在门口看里面都人影幢幢,似乎都没睡下,萧昀乐了,心道谢遮果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瞧着喜静养生,这么晚还不睡,里面这么热闹,指不定在办宴会,笙歌燕舞呢。

萧昀进去,谢遮衣着齐整地迎上来。

萧昀心道果然如此,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指挥使身体好啊。”

谢遮说:“陛下再想状元郎,微臣身体就要不好了。”

尹贤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