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好幼稚,”萧昀并不反驳,松了手,“我就想要这个,你答应,要完我就放你们走,不然你就是回了南鄀,我也能发兵屠城,我劝你想清楚。”

他笑了。

江怀楚深吸一口气,感觉所有的尊严被碾得粉碎,什么也不剩,果然最难熬的不是绝望,而是有所希望,他也笑了,没再说什么,忍着胃里的翻滚,毫不迟疑地开始解腰带。

江怀逸眼里红血丝密布,无声湿了眼眶。

萧昀握匕首的手越攥越紧,在江怀楚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发颤,他明明在笑,眼底却并无一丝笑意:“这你都愿意?就为了他?为了那些人?为了南鄀?”

“你管不着。”

“嘴倒是真硬啊,心肝儿对别人可真好,难怪他们都为你求情,”萧昀笑了一声,“也是,反正朕是永远没这个待遇,见心肝儿为朕奋不顾身了。”

江怀楚只当没听见这讥讽,已经将外袍全褪下,他攥紧手,稳住发颤的声带,平静地说:“能不能轻点?”

“这时候讨价还价了?”萧昀笑说,“你是朕的谁,朕要疼你啊?都是买卖了,当然只顾自己爽了。”

江怀楚深吸一口气,心口忽然痛得厉害。

萧昀说:“脱啊,怎么不脱了?”

江怀楚冷笑一声,咬紧牙关,义无反顾开始脱亵衣,手搭上亵衣的那刻,萧昀眼底的黑前所未有的浓重,握着匕首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刃尖几乎要刺穿马车底。

“你真的愿意?”

“还能有假?”

萧昀说:“被敌人玷污?”

“少废话。”

谢才卿的脖颈上没有那条熟悉的红绳,胸前也没有那块熟悉的宣誓所有的玉,身上却还残留着前日的淡淡痕迹。

人非得比痕迹消失得还快。

萧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小片风景,沉默良久,说:“这么久,有没有一次心甘情愿?”

江怀楚说:“没有。”

萧昀说:“一次也没有?”

江怀楚攥紧了手:“没有。别废话了,这还重要么?还不脱衣服?要我服侍你吗?”

他已经彻底解了腰带,就要完全扯下自己的亵衣,萧昀却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江怀楚蹙眉:“你想自己脱?”

“朕是没那兴致,早腻了。”萧昀说。

江怀楚脸色微白,深吸一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朕也不是非你不可不是?毕竟朕天下第一,想要什么样儿的找不到啊?找个对朕一心一意温柔贤惠还会生孩子的女人不好么?干嘛非揪着你不放啊?说出去还不惹人笑话?”

江怀楚冷冷看着他。

萧昀懒散笑了:“你不是说没一次心甘情愿么?这样吧,你心甘情愿亲朕一下,朕就放你们走。”

江怀楚冷不丁愣住了。

比萧昀进来后任何时刻都要错愕。

萧昀说,亲一下就放他走。

他是敌国奸细,他身上有无数秘密。

他身后是南鄀皇帝。

萧昀说,亲一下就放他走。

江怀楚心头发颤:“你……”

“干嘛呢,还不愿意了?”萧昀说,“朕总得和旧情人分个手,别高兴得太早,朕还有个附加条件,朕可没成全人的好品质,你这辈子跟谁在一起都行,就他不行。”

他指着江怀楚身后的江怀逸。

江怀楚眼睛莫名起了雾,开始发红。

不知道为什么,萧昀恶言相向的时候,他反倒不难过,心如死水,萧昀稍一松口,他却摇摇欲坠。

“你答应,朕决不食言。”

江怀楚说:“你……真的不要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