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这个话题萧昀显得有些不耐烦,“凑合吧,才学没得说,是个不世文才,但先天性子缺陷太大了,不适合做皇帝,当个朝中清流顶梁柱挺好的。”
“当皇帝的话,看似强硬,实则过于重情重德,为情分道德所困,在乎旁人眼光,放不开手,优柔寡断黏黏糊糊,过于理想,非黑即白,固执己见,不善变通,还喜和不喜战,偏偏他南鄀兵马衰弱,要的不是治世安民的皇帝,是能打天下的皇帝。”
“他是个绝对的好人,但不会是个多好皇帝,再勤政都没用,他就不是干这个的料,搞点文教,指不定现在桃李满天下了,反正肯定比当皇帝好。”
谢才卿咬牙,忍着否认,萧昀说话向来尖锐毒辣,这话并无丝毫讥讽之意,只是平淡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江怀逸是他皇兄,当局者迷。
他没法去评价他,也不愿去评价。
南鄀更无人敢非议圣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一个外人、敌国人、敌国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皇帝客观地去评价他皇兄。
谢才卿抿了抿唇:“竟是如此,重情重德,那他身边人应当是极幸福的,至少不用怕君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