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未出阁姑娘的羞,四分夫婿失踪多日官府发现不明尸体、娘子去官府辨认的迟疑惊惧,两分妻子与人做出苟且之事的惊怒,还有一分窝囊丈夫有口难言的憋和委曲求全。
朝臣微微诧异。
两位当事人却丝毫不知刘老先生煎熬挣扎后的掩耳盗铃只要我不去调查获得新线索,这件事就肯定没有发生。
也不懂刘老先生掩耳盗铃却因为当事人行事过于放肆被迫获得了比较可疑的新线索的痛苦这件事大概可能也许,有那么一点可能发生了。
当事人过了好几日快活日子。
这日,皇帝寝宫。
萧昀下了朝去御书房和朝臣商议诸国纳贡的事了,状元郎和前几日一样,留在萧昀寝宫替他整理书架桌案。
自从状元郎留宿皇宫后,这种本来是尹贤几个公公干的事,都由状元郎来干了。
皇帝倾向于干能发挥他才智的事,尤其喜欢解决困难问题,最爱除了他谁也干不了的事,曾经说过,既然有些事别人也能干,那非要他干干嘛,所以细枝末节或者假手旁人不会威胁到他自身的事,他从不吝啬将权力分给旁人。
所以像整理这种并无多大技术含量的事,就悄无声息落到了最有条理、心思最缜密的状元郎头上。
尹贤端着茶进来,见他又在替陛下忙活着,从早上起几乎一会儿都没停,心道皇后也没这么贤惠的,笑道:“要是烦了便歇歇,这种事我们来就好了。”
谢才卿温和一笑:“不烦的。”
“怎么会不烦?”尹贤诧异道。
谢才卿不好意思说:“我会觉得把乱糟糟的收拾整齐了特别舒服放松,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尹贤心说那状元郎可能找不到比陛下更乱的人了,盯着案上错落得跟下锅面条似的奏折和书架上收拾完整齐得跟滑坡似的书,心情颇为复杂。
难不成还真佳偶天成、天公作美?
难怪陛下近来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