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轻微地往脸颊旁滑,被慕西尉看到她额头上还未拆下的纱布。
他的视线又缓缓移到她手臂上轻轻浅浅的淤青。
“谢谢你帮我拿东西过来,我不久留了,下次……”
“他打你?”慕西尉问。
时音手上挑拣书籍的动作细微地停顿一秒,被慕西尉收在眼底,她回:“他怎么可能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芝爱跟我说了点你最近的事情。”他只回这句,话语里有要她不再逞强的意思,但时音不作响。
他喊:“时音。”
她往他看。
“你现在过得开不开心?”
“恩。”
“那你笑给我看。”
她放下书籍,合上首饰盒的盖子:“我最会笑了,你还不知道?”
“我看是你不知道,你从刚进来到现在都苦着一张脸,以前你起码会假笑。”他顿了顿,“你的假笑通常都很漂亮。”
“我要回去了,”她短促地笑一笑,“待会儿雨要大了。”
时音走得快,但没人扶的她没出五步就往旁崴脚,幸好慕西尉从后抓着她,那一刻贴近着闻到她身上各种浓重的药味,他皱眉问:“你到底有多少皮外伤?”
“不多,楼梯上摔了一跤才这样。”她还准备走,他不放,她立刻讲,“慕西尉你别这样,外面有车子在等我,有人看着我。”
“你觉不觉得,”他认真问,“你和他现在,根本就是当年的我爸和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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