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快停止思维,脑子一片混乱,对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从记忆里搜寻好久后才找到一个对应得上的名字,但是短暂时间里完全想不出这个人跟席闻乐有什么联系,甚至能住在这栋公寓里!
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席闻乐曾把箭头对准他,那一箭也是导致她与席闻乐恩怨的开端,可是刚才所猜疑的一切突然又被推翻,心情从跌宕到低谷再到更为强烈的跌宕,反而是这个人淡定如初,缓缓地将左手放进裤袋中。
“时音。”他亲切地念出她的名字。
她的步子动不了,硬生生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他还像三年前那样高大,斯文,脸型却瘦一圈,皮肤透着一种长久不见日光的灰白色,但是身姿依然挺拔,精神丝毫不弱。他一边走,一边向她伸出右手,仿佛要抚摸多年不见的旧友的脸庞。
“温博甫……”她念。
……
“你在做什么?”而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发出在这一刻的公寓门口,不带问号,是压满了威严与气魄的责问,声音熟悉得直触心间,她回头看。
席闻乐背光而站。
严禹森竟然也在,他缓步走入客厅,每一个步子都拖着警惕,眼睛时刻观察着她与温博甫之间的距离。
“时音,”席闻乐发声,“过来。”
“时音。”温博甫喊她,她收回视线看他。
“时音!”席闻乐再次沉沉地念,加大了声音。
温博甫的手马上就要碰触到她的脸颊,她还在原地一步不能移,当他湿凉的指尖终于碰到她的皮肤时,直视着她的双眼说:“救我。”
严禹森忽然从旁压住他肩膀往后撞,他一下子被压制到沙发上,时音那瞬间也被席闻乐从后收住腰,整个人被猛地抱到他怀中,一个力道迫使她背对温博甫!
情况发生得这么急,温博甫被严禹森粗鲁地钳制着双手,而她的眼睛被席闻乐捂住,硬是被他带出公寓,他向门两旁的保安吩咐:“关门!”
时音在关门之前从他怀中挣脱,再次往后看,温博甫被压在沙发上,双眼困难地朝她注视着,她心口渐渐起伏,凌散在肩上的长发被冰凉的晨风吹起,拂到脸上。
3
一星期前。
车子在独立别墅前停下,席闻乐下车,开了院门与正门后直接走入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两名安保人员,他扯了领带扔沙发上,说:“出去。”
然后一步不停地上楼,到二楼,开书房门直入。
温博甫坐在书桌前看书,整个氛围十分幽静,席闻乐在桌前倒一杯茶,走到窗户前拉窗帘,往外眯一眼:“她看到你没有?”
“你准备和她结婚?”温博甫低着头翻一页书。
席闻乐眼内波澜不惊,慢慢发声:“我问她看到你没有?”
“没有。”
“离窗远点。”
这才准备走,温博甫对着正要走的他说:“她真要做你的妻子?”
他理都不理,温博甫紧跟着说:“太可惜了。”
……
“如果她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悔不当初。”
温博甫云淡风轻的话语落了之后,席闻乐的脚步停在书房门口,他身上还带着来时的气,现在气场更可怕,慢慢将双手插进裤袋,回头睨温博甫。
书房的门再次重重关上。
一星期后,时音犹记得刚才那几秒跌宕起伏之中,她在温博甫苍白色脸颊上看到的那些淤青。
席闻乐开着车送她回湖边别墅,她一声不吭地下车进别墅,听到后方他用力关车门的声音。
栗智站在客厅中,时音视若无睹地上楼,席闻乐的步子紧跟其后。
两人确实有很多话